第31章 忠奸可辨[第1页/共3页]

在恒王大声念出花月郡主之实在出身时，余贞统统的担忧顾虑已然烟消云散，曾经对花月郡主之讨厌仇恨，也悉数获得放心；现在的他，内心是极其安静与安宁的；对于近在天涯的这个年青人，余贞真是发自肺腑之感激、佩服！小小年纪，就能有如此傲世之才调功劳，天焱有其保护、皇上有其帮手，他这个老而无用之近侍寺人，也可认罪伏法、含笑地府了。

“罢了罢了，自古忠奸难辨，谁忠谁奸，谁又能真正分清？都说奸臣祸国殃民，可忠臣呢？黄钟毁弃、瓦釜雷鸣……老奴算是看明白了，以己推之，不管忠奸与否，如果没有才调而身居高位，忠臣所变成之祸害，不见得会比奸臣小；昭武之汉文、西平之苏胤，不能说他们不忠，可成果呢？本身身故道消不说，还扳连昭武灭亡、西平分裂……及至老奴，竟让我天焱皇朝祸起萧墙，空有一颗忠心，真是可悲可叹！”

“不瞒爱卿，倘若不是此次于国有危，朕也不会自断一臂……有劳爱卿替朕，好好送他一程。”

“或许是体贴则乱、或许是天意如此……万幸，有秦王持危扶颠，及时让老奴绝壁勒马，不然，老奴万死难赎其罪！秦王恩典，老奴只要来世再行酬谢了。”

余贞神情庞大地看着秦夜，他真的很想晓得，这个环球无双的后起之秀，面对一样之窘境，他会如何决定？

“老奴遵旨，皇上保重，老奴辞职……”余贞恭敬地躬身领旨，从两肩上滑落之苍苍白发，混乱有力地悬荡着。

次日，天方才亮，俯身吻过尚在安睡之皇甫纤心，秦夜蹑手蹑脚地下了床；穿戴整齐便快步出了寝室，就着西彩筹办好之盐水及温水，洁口濯颜以后，又接过西彩呈过来的巾帕好好擦拭一番；旋即叫来赵御和皇甫凡，带着几名羽营所属，急仓促向焱宫策马而去。

“禀报皇上，想要破获御马场之本相并不难，末将只是担忧那终究之成果，会惹皇上悲伤。”秦夜三言两语，径直道明来意。

“御马场之宫女、寺人，已悉数被老奴处决……记着，帮皇上防着素空和君适，赋性难移，毒蛇永久是毒蛇……”

余贞刚才之题目，仿佛让秦夜身心俱疲，只见他冷酷说完，额头已垂垂排泄些许汗珠。

“咳……咳……”

“末将秦夜……”

“公公半生受命唯谨、朝乾夕惕，何故于花月郡主一事，那般操之过急，终究铸成大错？”

秦夜劈面施礼，不解地看着面前这位忠心耿耿之老寺人。

“启禀皇上，秦王携赵侯、双全侯求见。”

心知其意，秦夜故作哭状，自言自语地嚷嚷着；皇甫纤心心中不忍，主动奉上香吻，算是赔偿。

“蒹葭密报助你眼观六路、耳听八方；赤子之心使你忠君爱国、义薄云天；能征善战又让你功劳卓越、封王赐爵……当然，最为首要的是，你和皇上君臣同心，也都风华正茂，已经完整能够设想，将来之天下，定将是我天焱皇朝之天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