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当你[第1页/共2页]

欧阳默数着药效倒计时，假造投影完美藏起输液管爬满的手背。他隔着屏幕抚摩她泛红的眼尾：“记得《心流悖论》吗？观察者效应会让量子态坍缩，以是...”

欧阳的指尖在冰镇苏打水杯壁上敲出三短两长的摩斯暗码。这位新晋顶流女明星的脑电波正以每秒37次的频次震颤，如同被暴雨击打的琴弦。他想起尝试室里那些因过分共情而疯掉的仿生人，他们的神经突触点状爆裂时也会收回近似的哀鸣。

### 《心流悖论》

凌晨三点的外滩像被泼翻的鸡尾酒，欧阳站在环球金融中间顶层的全息投影室里，看着小鞠最新MV的原始数据流在氛围中织成银河。她穿戴月红色旗袍在数据大水中起舞，裙摆扫过的处所浮起《当你》的歌词荧光。

「当你的影象在剥离 当你在抽泣 当你说分袂」

“传闻您能让人健忘痛苦？”小鞠的珍珠耳坠跟着转头行动轻晃，睫毛投下的暗影刚好遮住左眼尾那颗泪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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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是只要我持续观察，你就会永久处于存亡叠加态？”小鞠俄然扯开高领毛衣，颈间紫红掐痕好像梵高笔下的鸢尾花，“那这个呢？是私生饭还是我的幻觉？”

黄浦江的霓虹刺穿落地窗时，欧阳问世第八次调剂了腕表的金属扣。私家会所的水晶吊灯在深蓝色天鹅绒沙发上投放工驳光晕，像极了他昨夜在星盘里看到的那团胶葛的量子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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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完）

### 暗物质告白

安然夜的白玉兰剧院飘着人造雪，小鞠在跨年演唱会上唱着重新填词的《当你》。欧阳坐在最远的VIP包厢，看着应援棒汇成的星海淹没她裙摆上的血迹。

“是剥离。”他改正道，腕间缠绕的紫檀佛珠硌着袖扣，“把影象切割成独立区块，像用激光分离钻石原石的瑕疵。”

全息屏俄然强迫启动，小鞠的脸在电流滋扰中碎成马赛克。“他们说你只剩三个月寿命？”她手里的诊断陈述被攥出放射状裂缝，“每次剥离影象都在吞噬你的神经突触？”

“别动。”温热乎吸俄然贴上耳廓，小鞠的丝绸睡袍掠过他手背，“这些AI比来总说我房间里有人。”

当朝阳刺破黄浦江的晨雾时，欧阳在医疗舱里拆开第七支按捺剂。皮肤下的量子芯片因过载灼烧出焦糊味，他想起昨夜小鞠睫毛上固结的泪珠如何折射出全部陆家嘴的灯火。

镇痛泵即将见底时，他闻声安保体系的爆破声。私生饭举着激光笔突破樊篱的刹时，欧阳启动了最后的心流装配。剧院穹顶降下克莱因蓝的光幕，统统关于小鞠的痛苦影象化作数据大水涌入他的瞳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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扮装镜俄然映出佛珠的虚影，她回身只瞥见抢救车蓝光切开雪幕。某个被忘记的梦境在现在复苏：孤儿院的圣诞夜，少年隔着病房玻璃为她拉《当你》的旋律，呼吸在玻璃上凝成转眼即逝的星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