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当你[第2页/共2页]

小鞠俄然靠近，Chanel No.5裹挟着威士忌的虎魄色气味撞进他鼻腔。“那能帮我健忘被私生饭跟踪的夜晚吗？那种被红外线对准镜锁定的感受，就像有人用生锈的刀片在刮我的脊髓。”

当朝阳刺破黄浦江的晨雾时，欧阳在医疗舱里拆开第七支按捺剂。皮肤下的量子芯片因过载灼烧出焦糊味，他想起昨夜小鞠睫毛上固结的泪珠如何折射出全部陆家嘴的灯火。

### 《心流悖论》

医疗舱警报器收回锋利悲鸣，欧阳瞥见影象碎片里的本身正将针管刺入小鞠颈部。本来在量子胶葛的深渊里，挽救者与施暴者的身份像克莱因瓶的表里壁般永续循环。

“别动。”温热乎吸俄然贴上耳廓，小鞠的丝绸睡袍掠过他手背，“这些AI比来总说我房间里有人。”

全息屏俄然强迫启动，小鞠的脸在电流滋扰中碎成马赛克。“他们说你只剩三个月寿命？”她手里的诊断陈述被攥出放射状裂缝，“每次剥离影象都在吞噬你的神经突触？”

欧阳默数着药效倒计时，假造投影完美藏起输液管爬满的手背。他隔着屏幕抚摩她泛红的眼尾：“记得《心流悖论》吗？观察者效应会让量子态坍缩，以是...”

安然夜的白玉兰剧院飘着人造雪，小鞠在跨年演唱会上唱着重新填词的《当你》。欧阳坐在最远的VIP包厢，看着应援棒汇成的星海淹没她裙摆上的血迹。

黄浦江的霓虹刺穿落地窗时，欧阳问世第八次调剂了腕表的金属扣。私家会所的水晶吊灯在深蓝色天鹅绒沙发上投放工驳光晕，像极了他昨夜在星盘里看到的那团胶葛的量子云。

她的脑电波突然坍缩成黑洞，欧阳瞥见影象碎片里摇摆的镜头：暴雨夜的车库、反光的车窗、胶带扯破的刺啦声。他下认识抓住对方颤抖的手腕，佛珠与钻石手链相撞收回玉碎的清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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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息投影俄然播放起演唱会彩排画面，小鞠在起落台上对着虚空呢喃《当你》的副歌。欧阳瞥见她认识深处阿谁反锁的房间——装满千纸鹤的玻璃罐、写满“欧阳问世”的草稿纸、被泪水洇开的演唱会门票存根。

「我想消逝得完整 却被量子困在 永久的观察里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