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“命案”[第2页/共3页]

“倘若不出不测，他许能一起考长进士，自此离开商籍，也得一个官身。”小女人的眼神微微发散，“不过可惜，他在大婚当夜就暴毙了。”

“正凡人能给他守节就不错了——如果细究起来，那祖宗在洞房前就过了身，二人最多不过是刚拜过六合——连合卺酒都没能饮得，礼成不成还算两说，那里就能‘情根深种’到这等地步！”

恰是困了她大半夜的那方小院。

“那确切。”苏长泠点点脑袋——她刚把这女人从峡谷崖顶救下来的时候，她身上瞧着是没多少活力。

“程女人，贵府这座‘望春园’里，有藏着甚么说不得的旧事吗？”

程映雪循声回眸：“嗳？”

她不晓得这世上的女子是否都是如许。

“先是百年前，我曾祖那一代，有位公子娶妻。”

“你家里……有那种不住人的旧院子吗？”

话至此处，程映雪的腔调顿了顿：“……我大伯当时想着，那处所空置了几十年，至今也不见家中再呈现甚么无端暴毙了的先人，那院子的风水想来也没那么差劲，便准了。”

“的确就是……嗐，话扯远了。”小女人满心忿忿，提到程家立着的那几块“贞节牌坊”，她这内心总莫名能生出一腔的火气！

“总之新婚之夜死人这事过分倒霉，当时的族人报官后请来了仵作，细心查抄过一番没发明有甚么非常，便也就那么不了了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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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归正接连搭出来两条性命，厥后那‘望春园’便被人以‘风水不佳’的来由给临时空置了……直到二十年前，我堂姐映柔长到五岁，她觉着那院子的风景好，央着我大伯说要住出来。”

“不成能。”苏长泠不假思考，“我又没疯。”

“命案？”苏长泠挑眉。

“我也不晓得我该如何称呼我曾祖的族兄，就先简称为‘祖宗’罢——据我祖父说，那位祖宗的学问相称赅博，年纪轻简便成了秀才，娶妻前更是已然考中了举人。”

“我祖父他们说是酒喝多了，俄然激发了体内的旧疾，也有几个族老说他是锋芒太露遭人记恨，被人下咒害死的。”

“话说返来，程女人。”苏长泠垂眼望了望本身颀长发白的指尖——当时它曾差一点便触及了镜面。

挺好的。

“空置多时的废院子……”程映雪回声喃喃，半晌后游移着拧了拧眉头，“苏姐姐……您说的应当是望春园吧？”

但仿佛被困在那重楼小阁以内的，大多是些女人。

“要说‘说不得’，那倒也没有。”程映雪思忖着压了压眼睫，“不过这望春园，也的确不是甚么好住处。”

“——程家不过少了把能助人持续向上爬的梯子，可那两个女人倒是确确实在的一个死了独子、一个没了丈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