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“命案”[第1页/共3页]

“——程家不过少了把能助人持续向上爬的梯子，可那两个女人倒是确确实在的一个死了独子、一个没了丈夫。”

“空置多时的废院子……”程映雪回声喃喃，半晌后游移着拧了拧眉头，“苏姐姐……您说的应当是望春园吧？”

“你家里……有那种不住人的旧院子吗？”

“先是百年前，我曾祖那一代，有位公子娶妻。”

“毕竟这件事说到底，也就那刚嫁过来的新娘子，和那祖宗的母亲最是不幸。”程映雪说着禁不住长长感喟一口。

挺好的。

——就算是她师父和师兄，就算灵谌子他们登时被妖王打死了，她也最多只会提剑杀妖给他们几个报仇，绝对不会想不开他杀！

但仿佛被困在那重楼小阁以内的，大多是些女人。

“归正接连搭出来两条性命，厥后那‘望春园’便被人以‘风水不佳’的来由给临时空置了……直到二十年前，我堂姐映柔长到五岁，她觉着那院子的风景好，央着我大伯说要住出来。”

“——它曾是程家张望春光视野最好的处所……却在百年内接连出了好几桩命案。”

“要说‘说不得’，那倒也没有。”程映雪思忖着压了压眼睫，“不过这望春园，也的确不是甚么好住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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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我所晓得的、在望春园里暴毙了的第一条亡魂——第二条则是阿谁新妇。”小女人举目望向苏长泠，“阿谁女人在丈夫出殡的那一天俄然吊颈死了，大师都说，她这是为了夫婿殉情而死，死的名誉，是天下可贵的纯洁烈妇。”

“我昨夜追逐妖怪时，曾被那鬼物引入此地。”苏长泠转目对上小女人饱含猎奇的眼，“发明那处所荒得很不平常。”

“就，从这头出去，往那边走的阿谁。”小女人说着推开窗子，探出身去指了指，“在那边，您在这约莫还能看那边小楼顶上的望兽。”

“那确切。”苏长泠点点脑袋——她刚把这女人从峡谷崖顶救下来的时候，她身上瞧着是没多少活力。

“正凡人能给他守节就不错了——如果细究起来，那祖宗在洞房前就过了身，二人最多不过是刚拜过六合——连合卺酒都没能饮得，礼成不成还算两说，那里就能‘情根深种’到这等地步！”

“命案？”苏长泠挑眉。

“不成能。”苏长泠不假思考，“我又没疯。”

“即便我那位祖宗当年才名在外，引得很多闺阁女子在心中悄悄倾慕……当也不至于能让人给他殉情罢？”

恰是困了她大半夜的那方小院。

她不晓得这世上的女子是否都是如许。

“——拿女子性命硬浇出来的东西，也不知他们终竟有甚么好对劲的！”

远不如现在如许新鲜安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