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她非得嫁人不可吗？[第2页/共3页]

程王氏欲言又止，苏长泠却已然听懂了她的话外之音。

“哼！牙尖嘴利。”程明业“嘭”的一声撂下盖碗，顷刻有浅碧的茶水溅上他的指尖，“也不晓得恒弟生前怎就将你养成了这副性子！”

她如何能猜不到这孩子上山，究竟是为了些甚么？

“我不睬解，为甚么她不想嫁人便得要选这条门路。”苏长泠抬袖挥出一道灵风，那风行动轻柔地将妇人细心扶回软椅，“这个题目，我一向想不明白。”

“但是，若不嫁人的话，她……”

“如果大伯您也能凭剑腾空三百丈的话，”程映雪面上不见丁点恼意，“那仙子天然也是招摇撞骗之辈。”

“夫人，您能替我解答下吗？”

程王氏回声一怔：“甚么？”

程王氏面色惨白，眼中不由自主地现出一缕茫然：“她……非得嫁人不成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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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啧，本日倒让你一个半大丫头拿上乔了。”程明业指腹摩挲着座椅扶手，半扬着下颌轻声一哂，“也罢，那眼下这琐事说完了，我们也该反过来谈一谈闲事。”

被惊起的飞鸟扑棱棱越太小湖，落在檐上，与脊兽们停成了一行。

男人话毕死死攫紧了小女人的双目，长年身居家中主位的气势这会放了个涓滴不留。

——只要想要寻死的人，才会那般不顾性命地将本身折腾成那副模样！

她悄悄对着面前妇人满含忧愁的眼睛看了好久，老半天方浅浅叹出口气来：“夫人，这类题目，您无妨直接去问一问程女人。”

“云娘，我看你还真是登山摔坏了脑筋！”程明业嘲笑，作势便欲唤人，“来人，还不快把蜜斯……”

“云娘，我不想计算你今早上山到底是为了甚么——摆布你既已安然下了山，想来心中也当是有了切当的定夺。”

“混账！”程明业这下完整动了怒，手掌猛地拍上茶桌，几乎震翻结案子上的茶盏。

“听守在小门边上的下人来禀，云娘，你今儿一早出门登山去了？”程明业半收着眼睫端起盖碗，一面拿碗盖漫不经心肠撇了撇水上浮沫。

程明业虎目一瞠，眼中明晃晃现出三分错愕，随即面色勃然：“你，再说一遍？”

“还是说……”

“大伯，”小女人瞳底澄彻，字字咬得又清又明，“云娘不肯出嫁。”

闻声世人群情声响的程明业顿时气极，猛地伸手指向那堂中的女人：“婚姻大事岂由你儿戏！你若说不嫁就不嫁，那旁人要把我们程产业何为么？”

——知女莫若母。

四下里围坐着的程氏叔伯们见状也尽是一派哗然。

“哦？山路湿滑，几乎跌落山崖……又幸得神仙援救？”程明业眼皮微掀，唇边勾起道满带讽刺意味的笑，“云娘，你可别是被人给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