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回卖艺不卖身[第1页/共3页]
三人目瞪口呆,大喊糟糕。
一夜跌宕起伏,不断地走动,早就把那点三鲜汤面酒酿团子化得半点不剩,现在看着朱鸿记的店招,仨人都像是馋虫要爬出来一样。
程秀才闻言回身就走,到河埠头解下缆绳,划了一条划子就要分开。
小才忙喊:“船家,船家。”
世人都觉得贰心虚逃窜,见划子方才离岸,费悦儿飞奔上船,又伸手将王恒与小才拉上船,岂料程秀才身轻如燕,带着船桨反身落在河边礁石上,一桨送划子去了运河中心,他竟登陆扬长而去了。
“这个肩舆里究竟抬着甚么?会不会是赃物?或者是拐卖的妇女?”王才道。
前头的小轿出了城走得很快,三人是空身,是以还跟得上。
青年男人便翻开轿帘子,从里头拿了些物事在手里,塞给看门老卒。
王恒道:“要命的是,他刚才去肩舆里拿了银子,试问哪个秀才家的良家妇人身边没有一个丫环老妈,让一个成年男人进肩舆拿银子?”
这河埠头煞是萧瑟,空无一人,茅草连天,一根长棍拦住了他们的来路。
小才嘿嘿笑道:“七兄大气。”
“程先生先前将我们骗入河中心戏耍,多么恶棍,这会子如何肯和盘托出了?”小才道。
“来哉,爆鱼面一碗,宽汤,重青,重油,轻浇,过桥。”
程秀才笑道:“小生姓程,不知几位兄台如何称呼,你们如何发明我那小轿有玄机?”
王恒出了会儿神,对摆布二人道:“这程秀才必然有题目,我们且跟上去再说。”
跑堂的伴计喊一声:“来哉,鳝糊面一碗,宽汤,免青,重浇,过桥。”
王恒三人渐渐跟在人群的尾巴上,间隔堆栈还很远,要走很多路。
划子上没有桨,一时半会儿倒不至于有甚么伤害,但却只能随波逐流了。
悦儿指指盘门城门头:“刚才,我见程秀才跟着一顶双抬小轿走到盘门门洞口。”
“谁鬼鬼祟祟的,你那肩舆里抬得是甚么,你敢说出来嘛。”小才义正词严道。
恰好这是运河,水面宽广,不是野浜小溪,即便是悦儿武功高强,亦做不到水上飞,如若下水游归去,又太狼狈了。
王恒几人见他说得直截了当,便也以真名示之。
程秀才隔水拱拱手,道:“几位兄台,将才多有获咎了。”
费悦儿道:“据我所知,程秀才还没有结婚。”
走了里许路,前头的肩舆俄然抬得缓慢,一口气奔到了河埠头,那边停着策应的船只,肩舆一上船,梢公马上撑了起来,风驰电掣般从运河往南划去。
程秀才作揖道:“小王先生谈笑了,那肩舆里是一名女子,有人出钱让我从府前将她带出城,来此地坐船分开姑苏。”
“程秀才称女眷急病要出城,这话儿就很不公道,向来只要抱病进城找大夫的,哪有出城去乡间的,这也罢了,许是遁词。他方才还在巡按卫队,一眨眼竟带着家中女眷出城了,这女眷那里来的?再有一重疑点,他说的是家中女眷,并没有说是他家娘子或是老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