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回卖艺不卖身[第2页/共3页]

“程先生先前将我们骗入河中心戏耍，多么恶棍，这会子如何肯和盘托出了？”小才道。

那青年男人还在说着甚么，看门老卒却始终点头。

悦儿指指盘门城门头：“刚才，我见程秀才跟着一顶双抬小轿走到盘门门洞口。”

因为起不了早，在书院呆了一年，俩人还没吃过甚汤面，费悦儿乡居在堂楼绣花，也没福分吃头汤面。

程秀才闻言回身就走，到河埠头解下缆绳，划了一条划子就要分开。

叛逆的人潮散去，姑苏百姓们回家的回家，做工的做工，开店的开店，更多的，是找个茶肆皮包水，阿哥兄弟们谈一谈得胜颠末。

“走过路过，哪能错过，来来来，我们一道出来。”王恒身上带着散碎银子，可贵豪放一次，拍拍胸脯道：“都算在月亭哥账上，今后找他报账。”

王恒抬眼望去，见有顶小轿停在盘门口，中间是名青年男人，仿佛正在同看城门的老卒商讨甚么。

“来哉，爆鱼面一碗，宽汤，重青，重油，轻浇，过桥。”

小才嘿嘿笑道：“七兄大气。”

三人目瞪口呆，大喊糟糕。

小才指指前头朱鸿记面馆，道：“我们叛逆返来，不该乘早吃一碗头汤面吗。”

王恒道：“要命的是，他刚才去肩舆里拿了银子，试问哪个秀才家的良家妇人身边没有一个丫环老妈，让一个成年男人进肩舆拿银子？”

“光天化日之下，你们鬼鬼祟祟得干吗？”说话的是程秀才，他竟然没有上船。

小才打着饱嗝，瞥见费悦儿皱起眉头朝内里盘门张望，俄然悦儿道：“明天夜里，我在巡按卫队里瞥见了一小我，是我们承平镇上的程秀才。”

小才忙喊：“船家，船家。”

路过盘门的时候，王才的肚子适时地“咕”了几声，他无穷感慨道：“贫民的命，也是命啊。”

“这个肩舆里究竟抬着甚么？会不会是赃物？或者是拐卖的妇女？”王才道。

王恒出了会儿神，对摆布二人道：“这程秀才必然有题目，我们且跟上去再说。”

“谁鬼鬼祟祟的，你那肩舆里抬得是甚么，你敢说出来嘛。”小才义正词严道。

本日气候犹佳，风平浪静，划子在水中心打转多时仍未泊岸，过得小半个时候，忽忽有个渔翁撑着小舟荡到水中心。

“程秀才称女眷急病要出城，这话儿就很不公道，向来只要抱病进城找大夫的，哪有出城去乡间的，这也罢了，许是遁词。他方才还在巡按卫队，一眨眼竟带着家中女眷出城了，这女眷那里来的？再有一重疑点，他说的是家中女眷，并没有说是他家娘子或是老母吧？”

前头的小轿出了城走得很快，三人是空身，是以还跟得上。

王恒微微点头，道：“这恰是我思疑的，莫非程秀才是江洋悍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