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离魂[第2页/共3页]

瞻云先生蕉萃得很，就在门前候着，“惠云最是眼高心大，她本家已经没甚么人了，也没与她攀下甚么婚事，若不是一名官人，怕难入她的眼，我看她亏损便亏损在这上头了。。。”

霍班头问道：“红云女人最后一次见到惠云，可记得是甚么时候？”

“笛师吴小乙，琴师袁大郎，灯担郑婆子，小旦红云，小生月亭。。。。。。”

王恒心道，这丫头如此面熟，只怕不是堂姐昙阳子绣楼的，就是周姨太屋里的，真是家门不幸，扰了这两位的清修。

郑婆子道：“奴婢记得真真的，王家大人的寿宴开端放爆仗，主家开恩让梨园的人也用些饭食，大师伙扒拉几口点心也就完事，红云便命我将第三场《还魂》的衣裳早早拣出来，我去惠云的耳房，约莫是放爆仗后一盏茶时候。“

“班子里全部人等都在。”赵瞻云回顾四周，略皱了皱眉。

服侍惠云的小丫环锁儿起首被问话，霍班头问道：“惠云女人昨日可有啥非常行动？”

夜已深沉，请郎中天然不易，也便是王宅了，府中熟悉的郎中急冲冲背着药囊夤夜赶来。只一评脉，便道回天乏力，叮嘱直接摒挡后事。

霍班头叫郑婆子退下，着人叫小旦红云出去。

王恒听他说得不伦不类，心中讶然，抬脚便往里走。

元驭大人揣测很久，道：“当然要报官，有道是灭门的县令，性命关天再不能草率的。”

那妇人是做老了事的，便按衙门端方一一勘察起来。但见她似是极其迷惑，几次验着毛发与手足，接着怔怔发楞起来。

霍班头回顾同王恒说：“还得请瞻云先生来问话。”

王恒眼角扫了一下，这是个很小的耳房，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甚么，恍惚中见一个背影卧在竹塌上一动不动。

原该在灯担里等待演出指令的伎人乐工，三三两两缩在墙角，看模样已被王家健仆把守了起来。

王恒与赵瞻云互换额一下神情，赵瞻云出列与霍班头见礼道：“我与大人点到一番。”

王恒道：“侄儿也是这么想，昨日来宾浩繁，实在也是坦白不过的，惠云女人名头不小，世人皆知她被礼聘进府，无缘无端没了，不报官倒像是心虚。”

管灯担的郑婆子说：“奴婢管着班子里的戏服，奴婢把第三场《还魂》的戏服与几位角儿送去，小生月亭和小旦红云都与大师伙在同一间扮装，奴婢便先把与他们，再去惠云徒弟的耳房，却见惠云徒弟不在房内，奴婢便将衣裳放在榻上退了出去。过了将将一柱香时候，奴婢再出来，屋里还是无人，但见窗户敞开着，也不知如何神差鬼使般朝窗外望了一眼，昨儿火烛透明，见仿佛有团黑乎乎的东西浮在湖面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