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第一次谋杀[第1页/共3页]

回到鹤来堂，王才拿起他的青花压手杯，也不管是隔夜茶水，咕嘟咕嘟喝了一满盏，道：“可算是活过来了。”

王恒讶然道：“气候还如许热，如何已经吃菱角糕了。”

世人都无贰言，分头走去。

“一起回到棠梨院，红云都显得苦衷重重，我本待悄悄跟她说，可都被我瞥见了，还坦白甚么，我们说道说道，也好为她分忧。但我上去叫她，红云却跟我若无其事的，我想她平日里要强，说穿了她必然心中不乐意，只得与她闲话了几句就道了别。自那今后，红云一改畴前和惠云徒弟有些疏离的干系，倒像是惠云徒弟的主子一样，不时候刻留意着惠云的一举一动，前去殷勤卖好。”

月亭抱拳道：“七公子但讲，便是公子爷不问，我也要来讲个明白。”

王氏大宅平素没有高朋登门是不开正门的，王恒踏进南门角门，门子老福林笑嘻嘻道：“七公子这一早上哪去了？”

“说来忸捏，实在我是云间旧家后辈，自幼也见惯一些值钱的物件，我因爱好南曲才跟随瞻云先生学戏，只能算个票友。在乡间另有几亩地，父母在时家中饶给，我只愿耍枪弄棒，厥后又迷上唱曲，父母亡后无人管束于我，我便把地步都拜托给老仆，尽情浪荡江湖。那水精瓶子我一见就感觉不是凡品，那里是红云具有得起的，不要说红云，惠云徒弟名头虽大，怕是也用不起。

王恒叫道：“记得记得，惠云只叫瞻云先生给她诊了个脉息。”

王恒俄然想起玉皇阁中那扬州结彩团的女艺人说的话，应太仓州黄姑庙的聘请，插手七月节演出，心中一凛，似有所悟。

王恒对月亭道：“惠云徒弟被害前，有人夜里瞥见你驾着小舟在月波桥下荷花荡与惠云徒弟前后出没，能奉告我在干甚么吗？”

老福林笑道：“七公子真是好兴趣。”

月亭回想一下，道：“当时还是蒲月尾，惠云徒弟去月波亭拜月，我确切划了小舟在月波桥下荷花宕尾随她，但我实在是制止别人侵犯，前去庇护她。”

月亭昂首瞥见书案上那只水精花囊，说道：“提及来，跟这倒像是一套的，放在王家公子爷的书房才班配。红云每回排戏手上都要擦这类药水，她扮演蜜斯杜棠儿的丫环婢女，台上常常用手托着惠云，有一次，搀着惠云的手时候比较久，惠云竟然晕倒了。”

这时厨房的人见鹤来堂明天没领早餐，打发了个小厮送了一食盒过来。早点很合胃口，芝麻菱角糕，葱油饼，毛豆酱瓜，白米粥。

门外有人扣环，王才前去应门，本来是月亭来访，月亭此时已换上了皂白罗衫家常服色，观之秀雅可亲。

王才道：“公子爷，今儿已经七月天了。”

王恒道：“去州桥上练八段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