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第一次谋杀[第2页/共3页]

用罢饭，王恒正色道：“我先来讲几句，我同王才，为的是查明惠云徒弟命案的本相，这是伯父元驭大人叮咛的，少不得问你几句，小才是我师弟，也是我的助手。”

回到鹤来堂，王才拿起他的青花压手杯，也不管是隔夜茶水，咕嘟咕嘟喝了一满盏，道：“可算是活过来了。”

因而剩下三大家只假装形色仓促的模样，不到一刻钟来到王家大宅。

老福林笑道：“七公子真是好兴趣。”

王恒躺在藤塌上揉搓双脚，道：“折腾了一整宿，也不是完整没有收成，起码找到了月亭。”

“那日是蒲月末，气候已经开端奥热，用罢晚餐，梨园的人都坐在庭前乘凉。我发明惠云徒弟和红云两个都不在，便悄悄问小丫头锁儿，惠云徒弟去那里了，锁儿奉告我惠云徒弟彻夜在花圃月波桥设了香案拜月，我心想，又不是七巧，也不是十五，便是玉轮出来也是残月，拜得哪门子月，此事必定有蹊跷，红云多数偷偷跟了去。”

世人都是吃了一惊，定定听他说下去。

“说来忸捏，实在我是云间旧家后辈，自幼也见惯一些值钱的物件，我因爱好南曲才跟随瞻云先生学戏，只能算个票友。在乡间另有几亩地，父母在时家中饶给，我只愿耍枪弄棒，厥后又迷上唱曲，父母亡后无人管束于我，我便把地步都拜托给老仆，尽情浪荡江湖。那水精瓶子我一见就感觉不是凡品，那里是红云具有得起的，不要说红云，惠云徒弟名头虽大，怕是也用不起。

月亭接着道：“过了不久，我便设法将她那瓶药水偷了出去，交给草药铺子的坐堂大夫瞧瞧是甚么玩意，但那大夫看不出来，只说不是毒药，或许是外邦进贡的熏香水之类。我听得无毒，便放了心，我原也不是为了惠云徒弟，只是怕红云犯了官司。没想到过了一二日，晌午有个小丫环来找红云，也不知说了甚么，傍晚时候红云便找了个借口去了花圃。我内心还是不放心，便跟从她背面，只见她在知鱼桥那边假装看锦鲤鱼，我翻身躲进了桥背面的水阁里，趴在窗子上，只一会儿工夫，来了位极面子的妈妈，看破戴应当是王宅内院的管事妈妈，当时候天气暗了，远远看不清面庞来。这妈妈对红云说：“你干得很好，我都记得，我们既晓得了成果，那药水今后不要用了。”说了几句，又抬高声音在红云耳边低语了一阵，红云仿佛有些疑惧，朝四周张望了一下，点头说：“都听妈妈的。”我内心一震，本来那药水还是有题目的，并非我多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