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 魔，何以为魔？[第4页/共4页]

轰！！！

江元封嘴角微微抽搐，仿佛想痛斥，却终究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闭上双目。

“如果有一天，人族的书院里，也有魔族学子埋头苦读，会有人承认他们吗？”

江元封眉心处的圣贤光辉微微一闪，随即又被魔焰淹没。他的五指伸直，像是要抓住甚么，可又猛地松开，气味随之混乱。

江元封长长吐出一口气，额间的魔纹不再狰狞，而是如流云般缓缓浮动，他缓缓开口，声音降落：“……本来如此。”

江元封的脑海轰然一震！

“圣贤气一样能成为束缚，成为权力的掌控东西，成为一顶金灿灿的王冠，让无数人跪倒在‘品德’的桎梏之下。”

如果不再视其为敌，而是让它们各司其职呢？

“魔向来不是天生的，真正的魔，不是生来为魔，而是被世道逼成魔。”

“但如果换一个角度呢？”

——江元封的魔儒交兵，终究完整稳定！

江元封的呼吸短促了一瞬，瞳孔深处闪现出挣扎的神采。

江元封的神采狠恶窜改，整小我几近伸直起来，像是在极力忍耐体内的痛苦。

苏长安语气降落，目光灼灼：“你不肯成为腐朽圣贤的虎伥，因而挑选了魔道。可如果你真的想窜改天下，想让圣贤之道不再被腐朽之人掌控……”

“——如果魔是野兽，那圣贤气……何尝不是一个桎梏？”

“圣贤之道的本质是甚么？是让天下人向善，是让人们遵守端方。”

“如果魔是毁灭者，那一个被压迫之人抖擞抵挡，他是错的吗？”

苏长安的声音安静，却像是一枚石子，投入了江元封内心那片风暴翻涌的湖泊。

“可端方，是死的，人是活的！”

“魔的本质是甚么？是抵挡，是摆脱，是冲破桎梏的勇气！”

江元封脸上的魔焰与圣光瓜代，像是有两种意志在撕扯他。他的眉头深深皱起，眼底闪现出痛苦和猜疑。

苏长安缓缓道：“人族中有恶人，魔族中亦有善人。你平生求索新儒道，试图冲破圣贤的藩篱，可现在，你连‘魔也有读书人’这句话都接管不了吗？”

可现在，他俄然认识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