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鸡犬不宁，兄妹斗法[第2页/共4页]

“那你下次就别返来吃了，直接去斩妖司蹭饭呗？”

苏长安懒得再理她，甩袖走人，夜风扬起衣角，衣摆在灯火映照下翻飞，投下一片游移不定的影子。

苏小满看着他，眼神意味深长：“我很猎奇，你返来以后，是筹算用饭，还是吃药？”

“街头巷尾的怪谈故事，我听得比你多。”苏小满耸耸肩。

青瓦白墙，竹影婆娑，天井幽深，一架木制书阁倚墙而立，几卷线装古籍随便摆放，泛黄的纸张透着光阴的沉淀，院角的石桌上，搁着一盏青铜烛台，微小的烛光映出纸上的字影，仿佛承载着某位昔日文人的低声轻吟。

“行，那你选一下，是用饭，还是喝带你牙的粥？”

院子里，几只鸡落拓刨土，青石铺就的小道两旁，摆着几盆翠绿欲滴的兰草和文竹，门槛上的黄狗半眯着眼，懒洋洋地甩了两下尾巴，四爪摊开，一副修行归隐的老衲模样。

“夜哭人。”苏长安耸耸肩，“传闻都城东市，每到子时都会听到婴儿的哭声，但四周底子没有孩子。”

“再等等。”苏小满头也不抬，锅铲悄悄划过锅底，酱汁出现滚滚气泡。

“滋啦——”锅中汤汁收紧，热腾腾的香气猛地炸开，刹时占据全部院落，仿佛连夜色都被勾得更深了一分。

苏长安设了顿，道：“先去现场看看，弄清楚‘哭声’的泉源，再解除统统不成能的身分，剩下的本相就是答案。”

这是苏家小院，温润而书香四溢，风雅与炊火并存的地点。

交代完离职手续，天气已然暗沉。

老赵嘴角狂抽，嘲笑了一声：“你当六扇门是义庄呢？死了还得配棺材？”

“你如果返来得晚，锅里就只剩汤了。”苏小满轻飘飘地补了一句，语气毫无波澜，仿佛只是纯真的提示。

苏小满挑眉，语气淡淡：“说得仿佛你这小破院是皇宫一样。”

苏小满沉默了一瞬，随即暴露一个和顺的浅笑。

说完拔腿就要走。

苏长安眼神一闪，话锋判定一转：“其次，我还是你精力上的导师。”

苏小满哼了一声：“那你有甚么打算？”

苏长安脚步一顿，身影微僵：“干、干吗？”

原打算是先填饱肚子，再去办闲事。可惜许夜寒这家伙办事古板，说好亥时见面，估摸着现在已经在东市等着了。

今晚，他要去看看——

他语重心长，满脸高傲：“你看看你，现在这伶牙俐齿、八面小巧、怼人不带脏字的风采，不都是我手把手调教出来的？”

此人名唤李昂，向来自夸“六扇家世二帅”——只因苏长安兼并了第一的宝座。

第二日，归去交代离职手续，趁便薅一顿六扇门的白饭。

苏长安沉默半晌，语气果断：“那确切是风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