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鸡犬不宁，兄妹斗法[第3页/共4页]

苏小满哼了一声：“那你有甚么打算？”

他此次“跳槽”闹得六扇门人尽皆知，老同事们看他的眼神，庞大得像是瞥见了个负心汉——有恋慕的，有可惜的，另有满脸“该死”的幸灾乐祸。

苏小满看着他，眼神意味深长：“我很猎奇，你返来以后，是筹算用饭，还是吃药？”

“夜哭人”到底是人是鬼，还是……别的甚么东西？

苏长安脚步一顿，身影微僵：“干、干吗？”

“站住。”

——这个六扇门，是真的待不下去了。

苏小满缓缓环绕双臂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：“行，那你说说，你作为‘哥哥’，给我带来了甚么福分？”

他话还没喊出来，苏长安已经精准无误地把剩下的半截玉米塞进了他那副庞大龅牙里，完美符合，涓滴不差。

“那你下次就别返来吃了，直接去斩妖司蹭饭呗？”

“……你管得是不是有点宽？”苏长安一脸不爽，“你看看隔壁王婶家的狗，它会管王婶早晨几点回家吗？”

“咳咳咳！”他猛地放下茶碗，死死盯着苏长安，“苏小子，你不是跳槽斩妖司了吗？还跑返来干吗？”

苏小满嘴角一勾，语气安静：“王婶家那狗，早晨不睡觉，每天偷跑出去浪，现在已经被炖了。”

苏长安连眼皮都懒得抬，顺手挥了挥：“滚滚滚，别没大没小的。”

窗棂下，摆放着一张八仙木桌，桌上零散放着几本翻阅过的书册，有兵法，有史记，有诗词，乃至另有一本《品德》，透着一股随便的高雅。

苏长安皱眉，摸了摸下巴：“……你这方面如何晓得得这么清楚？”

独一的违和感，是门框旁懒洋洋靠着的那小我。

苏长安差点被玉米粒噎死：“你他娘的说谁死了？！”

“那可不？”苏长安一本端庄，“我为家庭教诲支出了多少心血，你内心没点数？”

说完拔腿就要走。

“夜哭人。”苏长安耸耸肩，“传闻都城东市，每到子时都会听到婴儿的哭声，但四周底子没有孩子。”

他语重心长，满脸高傲：“你看看你，现在这伶牙俐齿、八面小巧、怼人不带脏字的风采，不都是我手把手调教出来的？”

“再等等。”苏小满头也不抬，锅铲悄悄划过锅底，酱汁出现滚滚气泡。

苏长安：“……”

“好了，我要去办闲事了，肉先给我留着，返来再吃。”

苏长安眼神一闪，话锋判定一转：“其次，我还是你精力上的导师。”

青瓦白墙，竹影婆娑，天井幽深，一架木制书阁倚墙而立，几卷线装古籍随便摆放，泛黄的纸张透着光阴的沉淀，院角的石桌上，搁着一盏青铜烛台，微小的烛光映出纸上的字影，仿佛承载着某位昔日文人的低声轻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