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4章 无寂离去[第2页/共2页]

这句话，像是雷霆斩入心底，无寂整小我如遭重击，呼吸突然呆滞。

苏长安看着他，语气转冷一寸，仿佛锋刃入骨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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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上去像极了一个和顺的决定——可题目是，你又不是他们。”

“你感觉他们在极乐，真的在笑？你有没有想过，他们是在笑，还是在被迫笑？”

“长梦不醒，不是福报，是折磨。你把他们永久锁在梦里，那不是救赎，是钝刀杀人。”

无寂一袭月白僧衣悄悄鹄立，僧袍垂落，如水波不惊，垂眸深思，那双黑瞳被晨光映得清澈如镜。

他低头看着掌心那枚晶莹剔透的千梦珠，那本来温润如水的光芒，现在却仿佛成了桎梏的锁链，将他统统亲人拴在虚幻里，困在和顺乡。

那一刻，他俄然明白了：本身的“慈悲”，实在是对实际的回避，对家属运气的脆弱

“你在那里，我便追到那里。”

说到此处，他眉眼安静，却又透出几分沉重，如释重负，又像自困深渊。

“极乐若悠长，便不叫极乐，那叫麻痹。”

他俄然认识到，本身苦修多年，想尽统统体例渡家人于‘苦海’，却将他们推入了另一个名为‘极乐’的樊笼。

他的慈悲，不过是脆弱。

那是佛门最正统的合什礼节，掌心相贴，昂首低眉，施礼之间，气味内敛如泉涌，神采中却不再是冷酷，而是撼然与痛苦。

晨风卷起他脚边衣摆，在朝阳洒落的金光中，竟如雪帛掠空，潇然无声。

——梦境再好，也是假象。

他看着无寂，眸中神采庞大。

无寂怔住。

他突然觉悟，整小我站得笔挺，却俄然双掌一翻，持重寂然地向苏长安行了一礼。

“你觉得你替他们做了挑选，可你不过是为了让本身不再痛苦——你不是救他们，是救本身。”

他连多年修习的高僧风采都忘在脑后，语气凝重和感激：“这一言，胜万经。”

“你也走吧。”他懒洋洋地开口，语气仿佛只是顺口说说，不像刚才那么煽情，没有一点送别的沉重。

他声音渐沉：

“你觉得你是在保护他们？不，你是在剥夺他们存在的意义。”

“让他们永久甜睡，只是为了让你……永久不醒。”

昨夜酿酒时，他已将统统筹算悉数奉告无寂。此番入斩妖司，他需乔装改面、潜出都城，孤身涉险，实在不宜带人同业。

话音落下，无寂月白僧衣一振，回身拜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