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 金阙朝行[第1页/共4页]
苏长安深吸一口气,像是在压抑甚么情感,内心吐槽:“不是不想骂人,只是找不到词。”
赵景桓走至他身侧,低声笑道:“苏兄,接下来你要见的,但是天子。”
“此中有一节,讲‘圣与魔’的本质之辩,说你点破‘魔非邪,圣非善,不过是途径分歧;心中执念若成樊笼,便是魔;若能持戒而自在,方为圣。’”
赵景桓这才长舒一口气,唤人整备出行。
苏长安听得这五字,眼角抽了一下,脚下法度却涓滴稳定。
仪仗已至,礼官上前,大声诵道:
他一想到这,盗汗便浮上后背——本来只是想逃过监狱,现在却仿佛跳进了宗教泥像的泥胎里。
“圣、贤、王三位一体之说,尤其震惊。听闻几位老儒读后,竟半夜隔空三拜崇文大门,称你为‘醒世第一言者’。”
昭阳公主赵韶音执缰在前,一袭月白纱衣,披帛垂地,肩若削玉,眉眼低敛。她虽未言语,却几次回顾,眼中星辉难掩,仿佛能将那身后踱步而出的男人印入眸心深处。
苏长安眸色一动,侧目看他,神情不动声色:“哦?那我倒想听听,是哪来的天雷滚滚?”
他苏长安,活活成了个“被世人托举的神像”。
大皇子府门启,金顶朱辇已候多时。
蠢归蠢,但此次倒是帮了大忙。
“这如果每天都如许看我一回……”苏长放内心泛着嘀咕,眼皮都快抽筋了,“那些明星到底是如何活下去的?”
昭阳公主意状,也起家取用印牌,命贴身女婢束装,称要随行返宫为父皇存候,并顺道伴随“苏公子入宫观象”。她语气端庄、行动轻巧,可从耳背到颈侧,一寸红得像被太阳吻过,清楚藏着难掩的羞怯与等候。
他眉角一挑,语气带着朴拙的猜疑:“有一事还望太子解惑,我不过写了四句诗罢了,至于世人如此正视,如此抬爱,乃至于全城沸腾么?”
而这些手续,赵景桓明显早已轻车熟路。他命人以“贤人有悟,道脉所感,需入天衍观象”为由草拟奏章,同时启用太子专属的“急呈密函”通路,绕过礼部,直接送入内廷。
赵景桓应下苏长安之言后,立即叮咛亲信前去东华门通传入宫。
“你与他的旧事,连夜间已成全城儒生口口相传的教义典范。”
自他从书院“叛逃”那日起,那群大儒便已开端运转整座庙堂的齿轮——一边变更儒学话语权,策动道统守势;一边奥妙调遣学院核心弟子,连夜驰驱各大书院、文会、茶馆酒坊,漫衍关于“小贤人”的谈吐。
赵景桓看着他,眼神多了些发自内心的敬意。
此时,苏长安已重新束好衣冠,换下外袍。
两人目光交汇,一人锋芒藏刀,一人笑意藏剑,默契未生,各怀心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