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1章 夜入蛇宫，对峙初启[第1页/共3页]

“你信我吗？”

——这是他制定的最好计划。

现在，苏长安已穿过最后一道蛇纹弧门。

殿内，一只极细极白的手，从帘后伸出，纱帘一侧被缓缓掀起，指节苗条，腕骨清楚，却略显病态地惨白有力。

而帘后那道人影，跟着帘子的升起，也终究缓缓暴露面庞——

“但你，从第一个石门开端，是最温馨的一个。”

她缓缓抬眸，眼中似有雾光流转，眉眼温和，像是雨后水泽出现的一层波痕：“我若要杀你，不必等你走到这里来。”

苏长安缓缓前移一步，脚尖刚切近殿门石阶，下一息，指骨却突地一紧。

不是怕死。

她悄悄歪头，声音含笑：

踏入那一刻，稠浊气味劈面而来——

这话一出口，苏长放心中突然一震。

“这几年，旧渊一动员乱不竭，那些赤纹妖王早就疯了。它们在毁端方，违天道，若没人拦，迟早涉及我这片旧土。”

因为这是妖尊之境，容错率为零。

榻前垂着一道半卷的薄纱。

她眉头轻皱，语气更缓：

她眼眸半垂，唇瓣略动，声线金饰，如丝绸缓缓掠过喉头，腔调骄易，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量，却又藏着一丝勾引般的和顺，恰到好处地落在殿中。

话音一落，他当即撤去身上统统匿形药香与灵息讳饰，长身矗立，衣袍随风鼓荡，陈旧却不失气势。

没有摧宫拔府，没有大开杀戒。

“有人闯你宫阙为何不拦？”。

“但我被这孽子所累，很多事……未能及时制止。”

——药香、清爽花香，另有极浅的一缕婴孩的奶香。

“当时我汲取了旧渊深处的神龙灵气，冲境失利，灵气凝种入体，成了本日这孽胎。”她抚着小腹，眼神有一点庞大，“既成因果，我认。但我不能认用别人的命来续我命。”

殿门随之微响，青铜门轴中收回一声降落金属摩擦，仿佛一声压抑的嗤笑。

她语气一顿，眼尾微垂：“我一发明，便已封了他们的号令，也下了禁令。”

“苏神仙，你来定。

“你是苏神，对吧？”

“……合着我演得这么当真，重新到尾都是直播。”

她说得极轻极淡，却将一名顶峰妖尊的安闲与压迫感藏在了最和顺的声线中。

蛇姬忽而低笑一声，却不咳不喘，还是软语慢声：“你放心，若不是百年前那场破境……现在站在你面前的，早已是妖圣。”

“实在，从你跨过第一重石门那一刻起，我就感到到了。”她眉眼轻扬，暴露一丝怠倦却安闲的笑，唇畔闪现出一对莹白贝齿，“只是当时还不知来者是谁，直到你亮出那口大黑刀……我才明白。”

“既然你早已等着，那我也不必藏了。”

寝殿极静，光芒温和却寒意如骨，天顶是一方嵌有灵晶的穹月石盘，银辉泻下，将整座殿堂照得如月下湖面般洁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