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半妖戏子，江湖百态[第4页/共6页]

“当时候，救我的，是一个妖。”

“比及夏季，食品完善了，就一个个宰了吃。”她的声音极轻，仿佛怕惊醒甚么东西，可她的眼神却透着一种非常的冷意。

她的声音安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，唯有指节微微泛白，闪现出埋没在言语下的情感。

他没有问她当时有多惊骇。

苏长安神采平静，慢悠悠地放下汤碗，悠然道：“别这么说，人家是去唱戏的，醉仙楼的老板娘但是见过世面的，不会因为它是妖就赶它走。再说了，伶人这行当，谁管你是人是妖？”

许夜寒瞥了苏长安一眼：“都城里，有没有哪家梨园缺个吉利物的？”

可她的眼神里，却藏着同龄人没法了解的冰冷。

苏小满猛地一颤，想要抽归去，却被他悄悄按住。

苏长安靠在一旁，看着她游移的模样，懒洋洋地笑了一下：“怕甚么？你不是一向想等你娘返来吗？在这儿待着，总比饿死在戏楼强。”

她嘴角微微翘起，语气淡淡：“他们说，这是朝廷的边防题目，不归六扇门管。”

烛火跃动，映照着她微微惨白的侧脸。

苏长安懒洋洋地落座，顺手捞起一块五花肉，咬下一口，满脸心对劲足：“不能说是收编吧……算是给人家安排了个端庄事情。”

苏长安手指一顿，眉心微蹙，眸光沉沉。

她站在光影交叉之处，显得格外无措。

苏家小院

夜风掠过残破的戏楼，掀起落满灰尘的红色帷幕，像一场迟暮的旧梦，泛着残存的檀香气味。

小梨小脸一紧，耳朵都快竖起来了，立即道：“我会唱戏！”

“风陵渡……那处所不是……”他顿了一下，眸色微沉，“十年前，被妖潮吞了。”

她停顿了一下，睫毛悄悄颤抖了一瞬，指尖像是冻僵般微微缩了缩。

“它救我，不过是等我胖了，好吃点。”

“带归去干吗？我家又不是流浪半妖收留所。”苏长安翻了个白眼，“但——它如果再待在这里，迟早被六扇门的家伙盯上，最后连这破戏楼都得被烧了。”

苏长安耸肩：“算半个吧，但没害过人，独一的罪行，就是半夜哭得全部东市民气惶惑。”

苏小满却没动筷子，只是抱动手臂，靠在椅背上，目光落在桌上，沉默了好久。

苏长安的目光微微一暗，指尖摩挲着刀柄，掌心的青筋微微浮起。

烛火狠恶地跳了一下。

苏长安一脸淡定，端起汤碗喝了一口，缓缓道：“醉仙楼。”

“现在只是夜里有个哭声，他们就已经吓得民气惶惑。再过几天，恐怕就要请羽士来镇场了。你猜猜，如果他们发明这戏楼里藏着个小妖怪……”

小梨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