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半妖戏子，江湖百态[第3页/共6页]

“……”

小梨怯生生地点头：“会……一点。”

苏长安挑眉：“你如果不想要，我再带她去别家。”

苏小满轻嗤了一声，低头看着本身的手指，声音淡淡的：“北境，风陵渡。”

她悄悄地笑了一声，笑意却冷得彻骨。

小梨小脸一紧，耳朵都快竖起来了，立即道：“我会唱戏！”

“烧了三天三夜。”

苏小满微微低下头，仿佛不想再回想下去，可那些画面，早已深深切进骨肉里，挥之不去。

她的声音像是一片落叶，飘进沉寂的氛围里。

苏长安微微一笑，懒洋洋地抬手：“曲解，我只是送她个饭碗。”

苏小满的脸庞藏在暗影里，本来稚嫩的表面显得愈发清癯，鼻尖小巧，唇瓣有些发白，眼尾微微上挑，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幼兽。她悄悄地望着桌面，指尖不知不觉地在木纹上划过，指甲深深嵌入掌心，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。

她缓缓地吐出最后几个字，声音里带着一丝纤细的颤抖。

屋内沉寂了一瞬。

她的声音很轻，仿佛怕惊扰了甚么东西。

他的手掌缓缓覆上刀柄，目光沉寂如夜色，指尖微微收紧，像是在哑忍着甚么。

“当时候，救我的，是一个妖。”

老板娘悄悄一笑，绕着小梨转了一圈，意味不明隧道：“哭得让全部东市民气惶惑？那是该当个角儿的。”

门梁上，小梨趴在木柱上，耳朵耷拉，毛茸茸的尾巴软趴趴地垂着，眼神不幸巴巴地盯着他们，活像个被家长抛弃的不幸孩子。

“……”

苏长安一脸正气：“诽谤！我是给你找事情！你去那边，不是宠物，而是镇楼吉利物。”

苏长安挑眉：“功德无量？”

她不傻，天然明白这句话的含义。

“哟，苏小爷，今儿个又给我带甚么希奇玩意儿来了？”

老板娘勾唇，苗条的手指捏起她陈旧戏服的一角，微微点头：“这可不敷，光会唱戏还不可。”

苏小满盯着他看了半晌，俄然嘲笑了一声：“你晓得你干的这些事叫甚么吗？”

苏长安耸肩：“算半个吧，但没害过人，独一的罪行，就是半夜哭得全部东市民气惶惑。”

“那一晚，整座村庄都在烧。”

苏小满没有答复，指腹在桌面缓缓摩挲，神采安静，唯有那双眼睛里藏着些许暗淡不明的情感。

小梨的脸刷地白了，尾巴蓦地收紧，死死抱在怀里，声音都带着颤抖：“那……那如何办？”

苏长安冲她微微一笑，顺手丢下一句：“好好干，争夺早日封个‘戏魁’。”

烛火跃动，映照着她微微惨白的侧脸。

许夜酷寒淡道：“你要带它归去？”

她的声音安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，唯有指节微微泛白，闪现出埋没在言语下的情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