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三章 揭开真相（二）[第1页/共3页]

石破天也惊掉了下巴：“一只鼠罢了！竟有如此心智？不但能下毒，还能复仇？这也太惊人了！”

“韦寺卿！薛少卿领着左监门卫中郎将许辽，往仪门来了！”

随春生一脸震惊：“莫非萧衡的死，是那只冠鼠在复仇？”

“别往内心去。”许辽的手掌按在薛和沾肩上，甲片硌得生疼，“此案查到这里，公主不会见怪你我，至于长公主……”

“呵。”薛和沾嘲笑出声：“圣旨上说，我与许中郎将，明日方停职，本日，还请称我一声‘少卿’。”

石破天难以置信：“冠鼠如此行动又是为何？”

许辽高出半步，鹖冠上的雉尾轻颤：“韦正卿，您身为大理寺首官，总该记得《狱官令》第七款？如果耽搁重案...”话音未落，西廊传来囚车铁链的哗响。

管家腮帮子抽了抽，白麻带子跟着他胸膛的起伏在腰间晃着：“薛世子的话，老朽记取了，定会代为传达。”

石破天恍然大悟，惊奇不已：“本来这世上竟有如此多通人道开灵智的植物……”

随春生说着，忍不住一阵恶寒。

铜盏“当啷”砸在青石地上，乳白的浆液溅上韦伦新制的鹿皮靴。他扶着门框稳住身形，喉结高低转动：“快...快备轿！从西夹道...”话音未落，甬道绝顶已传来铿锵甲声。

话音未落，廊内一串脚步声传来。萧府管家堆着满脸褶子过来，腰间丧仪用的白麻带刺目得很：“二位，灵堂那边要起棺了，您看这......”

韦伦虽官阶比二人都大，却不自发退后半步，后背抵上冰冷的影壁。

石破天尚未反应过来，随春生已经想明白了此中关窍：“对！武娘子也与那薛氏非常类似……萧衡他，当真对本身的母亲……”

许辽说到这里，没有说下去。

薛和沾眉心微蹙，一撩官服下摆，肩背笔挺，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。

薛和沾点头道：“此事果儿与我的猜测分歧，该当是萧衡这些年遭到幻心散的影响，神智日渐经常，不但在府上虐杀了两名侍女，还在目睹常奇胜对阿昉表白心迹后，怒急冲心杀了常奇胜，随后一发不成清算，又杀了宣建安。”

“事理我懂。”薛和沾扯了扯嘴角，缓缓站起家，堂前那株老槐树在秋风中簌簌落着叶子，倒像是替他叹出一口气。

薛和沾一袭绯红胯袍在中午的阳光下红的耀目，身后许辽按着横刀，摆布监门卫的明光铠在日头下泛着寒光。

大理寺东廨天井内，槐影婆娑。中午的日头穿过鸱吻檐角，在青砖影壁上投下细碎金斑。韦伦拢着獬豸纹紫袍袖口，正美滋滋倚着紫檀凭几啜饮酪浆，想着终究摆脱了薛和沾这个大费事，忽见当值衙役踉跄着撞开朱漆门。

薛和沾眼中也闪现几分冷意：“这冠鼠约莫为了给萧衡下毒，这些年一向在他身边给他做‘宠物’。在他杀人时供应‘帮忙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