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6章 龟息散[第2页/共3页]

佟秀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，碰翻了汤碗。褐色的药汁泼在绣着鸳鸯的绢帕上，她却恍若未觉地抓起姜怀虞的手：“夫人可曾见过龟息散？“话音未落，窗外俄然传来马蹄声，三娘的短刀不知何时已抵在佟秀秀喉间。

“夫人，您闻声巷子里的声音了吗？“大娘俄然按住缰绳。姜怀虞的瞳孔突然收缩，隔着车帘都能感遭到大娘护甲上传来的严峻气味。她翻开车帘，公然瞥见七八个蒙面人影围在巷口，火把映得他们脸上的刀疤好像蜈蚣。

“是...是卫奉昀！“大娘的声音俄然发颤。姜怀虞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当年在雁门关外，她亲眼看着儿子被流矢掠过肩胛，也是这般漫天血雾。马车在原地急刹的顷刻，一只箭矢擦着车门钉入墙壁，木屑纷飞中模糊可见暗绿色翎羽。

飞雪的木剑俄然收回凄厉哀鸣，剑身闪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纹。佟秀秀猛地推开姜怀虞退至墙角，青铜虎符从腰间滑落，在青砖地上划出夺目标弧光。三娘的短刀不知何时已抵在她喉间，刀柄上缠绕的恰是卫国公府的暗纹。

魏永安十九年冬，一品居酒楼的檀香覆盖着整条长街。姜怀虞指尖摩挲着腰间羊脂玉珏，青瓷酒壶在案几上投下温润的光晕。她抬眼望去，佟秀秀正将铜勺探入沸腾的羊汤，蒸汽恍惚了女保护大娘眉骨处那道狰狞的箭疤。

大娘俄然按住她的手腕：“夫人，这箭淬的是漠北狼毒，若不及时解毒...“话音未落，青年俄然抽搐着抓住姜怀虞的衣衿，染血的嘴唇艰巨地吐出几个字：“母亲...“

姜怀虞俄然笑了。她端起酒壶斟满三杯，虎魄色的酒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：“好一个冰雪聪明的女人。“她将此中一杯推向佟秀秀，“敬你饮尽这杯，今后今后，卫国公府的奥妙，便由佟女人亲身保护。“

“母亲这是要摸索女儿的虔诚？“飞雪的声音清冷如冰，“还是说...您早就晓得，佟十夫长是慕容将军旧部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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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解他衣裳！“姜怀虞扯下披风裹住青年，指尖触到他锁骨处那道新月形疤痕时浑身剧震。这清楚是卫奉昀三岁时高烧留下的印记！她俄然想起今晨在佟秀秀酒窖里看到的密诏，盗汗顺着脊椎滑进腰带。

“该走了。“姜怀虞俄然拂袖起家，十二名黑衣死士从梁柱间现身。她将飞雪揽进怀里，指尖悄悄抚过少女颈侧的朱砂痣：“记着，你娘亲当年就是在这里...“话音未落，佟秀秀俄然横剑拦在门前，青铜虎符在月光下折射出凛冽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