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6章 龟息散[第1页/共3页]

蒙面人们见状轰笑着四散开来，为首的黑衣人俄然勒马高呼：“卫夫人可愿用儿子换城中粮仓？“话音未落，一支淬毒的响尾箭已破空而至。大娘挥刀格挡的刹时，姜怀虞已纵身跃出车厢。

西魏永安十九年冬的夜风裹挟着血腥味，姜怀虞的马车在青石板路上颠簸前行。她撩起车帘一角，望着远处零散几点的灯笼，指尖无认识摩挲着怀中那枚刻着家徽的羊脂玉珏。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答应飞雪分开身边，现在后背早已被盗汗渗入。

“该走了。“姜怀虞俄然拂袖起家，十二名黑衣死士从梁柱间现身。她将飞雪揽进怀里，指尖悄悄抚过少女颈侧的朱砂痣：“记着，你娘亲当年就是在这里...“话音未落，佟秀秀俄然横剑拦在门前，青铜虎符在月光下折射出凛冽寒光。

“是...是卫奉昀！“大娘的声音俄然发颤。姜怀虞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当年在雁门关外，她亲眼看着儿子被流矢掠过肩胛，也是这般漫天血雾。马车在原地急刹的顷刻，一只箭矢擦着车门钉入墙壁，木屑纷飞中模糊可见暗绿色翎羽。

暗门开启的顷刻，陈年酒香劈面而来。姜怀虞望着墙吊颈挂的历代名将画像，俄然发明佟秀秀的佩剑与此中一幅画像完整重合——那是二十年前的镇北侯慕容珩，传说中饮剑封喉的疯子将军。

大娘俄然按住她的手腕：“夫人，这箭淬的是漠北狼毒，若不及时解毒...“话音未落，青年俄然抽搐着抓住姜怀虞的衣衿，染血的嘴唇艰巨地吐出几个字：“母亲...“

佟秀秀瞳孔突然收缩。案几上的汤汁正沿着绢帕流淌，垂垂闪现出半幅血书——恰是当年先帝遇害当晚的密档。她反手抓住姜怀虞手腕，力道大得惊人：“夫人究竟想要甚么？“

佟秀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，碰翻了汤碗。褐色的药汁泼在绣着鸳鸯的绢帕上，她却恍若未觉地抓起姜怀虞的手：“夫人可曾见过龟息散？“话音未落，窗外俄然传来马蹄声，三娘的短刀不知何时已抵在佟秀秀喉间。

“夫人把稳！“大娘抽出腰间雁翎刀横在胸前，刀柄上缠绕的银丝在夜风中铮铮作响。姜怀虞解下缠在剑柄上的丝绦，将马车窗帘尽数扯下绑在车辕上。这是当年在漠北流亡时，她为儿子卫奉昀特制的防护办法。

“母亲谨慎！“飞雪的喊声被惨叫声淹没。姜怀虞转头望去，正瞥见大娘将昏倒的青年护在身后，青年肩头插着的箭矢在月光下泛着幽蓝，那是西魏虎帐特制的淬毒箭。

姜怀虞俄然笑了。她端起酒壶斟满三杯，虎魄色的酒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：“好一个冰雪聪明的女人。“她将此中一杯推向佟秀秀，“敬你饮尽这杯，今后今后，卫国公府的奥妙，便由佟女人亲身保护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