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8章 信号[第2页/共3页]

梦琴俄然尖叫着指向窗外。世人转头望去，见蜀王府后山腾起烽火，烟柱扭曲如百匹恶狼向月长嚎。姜怀虞满嘴鲜血地大笑，九鸾簪狠狠刺入掌心：“好...好得很...传我军令！“

蜀川的夜风卷着狼嚎撞进暖阁时，姜怀虞的九鸾簪俄然迸裂。她盯着梦琴怀中的玄甲，护心镜上干枯的血指模正与本身的掌纹重合。那日卫奉昀出征前，也是这般抓着她的手说“娘亲等我猎白虎返来“。

大娘劈手斩在姜怀虞后颈，却见她呕出口黑血。血珠溅在未绣完的老虎枕上，金线“长命百岁“四字顿时化作赤蟒。梦琴哭着捧来铜盆，水中忽现昀儿周岁抓周时的笑容，被血波纹绞得粉碎。

飞雪郡主扯开素白中衣，心口箭伤腐败处黏着半片密信：“那夜我扮作胡商尾随镇北侯...“她俄然狠恶咳嗽，血沫溅在姜怀虞襁褓布上，“他在望江楼与南唐密使对饮，酒坛底下压着昀儿的生辰八字！“

“那日暴雨冲毁栈道...“飞雪将发黑的桂花糕按在心口，“我亲耳闻声镇北侯说'卫家血脉该绝了'“。她俄然扯断颈间佛珠，檀木珠子滚进炭盆燃起诡异青烟，“南唐承诺给他河朔十二州！“

“这甲不对！“她俄然攥住飞雪衣衿，“昀儿左肩甲有处凹痕，是七岁坠马时...“话音戛但是止，因见飞雪颤抖着翻开玄甲内衬，暗袋里掉出半块桂花糕，早已霉变成青玄色。

阁外俄然传来马匹嘶鸣，三娘撞开门扉惊呼：“探子来报！北麓发明狼群踪迹！“话音未落，姜怀虞已夺过烛台冲出暖阁。飞雪郡主抓起断枪紧随厥后，血足迹在长廊上绽出朵朵红梅。

半夜更鼓响起时，姜怀虞站在了望塔顶。蜀江波澜映着残月，她将断箭系在海东青爪间。猛禽振翅掠过江面顷刻，对岸俄然升起三道赤色烽火——恰是当年卫国公大破南唐时的信号。

姜怀虞扑向玄甲时踩到滚落的佛珠，琉璃灯影里，护心镜反光照出她扭曲的面庞。镜面残留的指痕俄然与影象堆叠——客岁中秋，昀儿捧着这面铜镜说“娘亲鬓角有白发了“。

梦琴抖动手捧出鎏金酒樽，内壁鲜明刻着“镇北侯府“的篆文。姜怀虞夺过酒樽时，忽见樽底暗纹与卫奉昀周岁抓周的金锁如出一辙。她将酒樽砸向窗棂，惊起夜鸦扑棱棱撞碎琉璃灯罩。

梦琴俄然跪地捧起个锡盒：“夫人才到蜀川那日...郡主命我收着这个。“盒中躺着支断箭，箭簇上南唐皇室独占的蛇纹泛着幽蓝，“是从...是从小世子心口拔出来的...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