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 放虎归山[第2页/共3页]

“姐姐！“飞雪夺过断枪刺入本身旧伤，“让我当前锋！我要亲手剜出镇北侯的眸子祭昀儿！“她伤口迸出的血染红玄甲，与姜怀虞的血在边防图上汇成红色江流。

“不敷。“姜怀虞将断箭刺入掌心，蘸血在玄甲上画起边防图，“我要他九族尽灭，要南唐王城为昀儿点长明灯！“血珠顺着玄鸟纹路蜿蜒，竟与密信上的行军线路完整重合。

梦琴捧着药盏撞进门：“夫人！马厩少了匹照夜白！“她袖口沾着马草，递上从草料槽捡到的金锁片，“这...这不是小世子周岁时...“

飞雪郡主俄然扯开衣衿，箭伤腐败处黏着半片密信：“姐姐你看！这是镇北侯与南唐来往的罪证！“她将染血的绢帛按在玄甲上，“那老贼在望江楼大笑，说卫家儿郎合该喂狼！“

飞雪郡主拾起半枚玉扣：“这纹样...像是南唐太庙祭奠用的...“她俄然扯开卫房陵的旧衣，中衣领口暗绣的蟠龙纹在烛火下泛金，“姐姐！他莫非是...“

“好个镇北侯...“姜怀虞蘸血在玄甲上画圈，“且让他多活三旬，待秋猎时...“她俄然掐住飞雪缝制战袍的手，“给昀儿的祭礼，需备三百匹玄马。“

飞雪郡主俄然挥刀削去半边长发：“明日我便出发回京，定要...“话被姜怀虞染血的手掌截断。玄甲护心镜映着两人堆叠的面庞，好像二十年前并肩杀敌的卫国公佳耦。

“起棺！“姜怀虞的嘶吼惊起满城栖鸟。十六匹玄马拉着空棺驶出蜀王府，棺椁上插着的断箭系满镇北侯府的密信。梦琴捧着卫奉昀的玄甲跪在棺头，将发黑的桂花糕撒向蜀江。

姜怀虞的指甲在护心镜上刮出火星，镜面倒映出她扭曲的面庞：“我要剜他三千六百刀！“她咬碎半块乳牙，混着血沫吐在密信上，“把他剁碎了喂蜀江的鲶鱼！“

阁外俄然传来狼群长嚎，姜怀虞推开轩窗，见蜀江对岸燃起三道赤色烽火。她扯断九鸾簪上的珍珠链，将断箭系在飞雪郡主的断枪上：“传令幽州十二卫，三今后...“

姜怀虞将金锁片按在卫房陵的信上，镂空的“长命百岁“正与南唐皇族图腾严丝合缝。她俄然掀翻药案，褐色的汤药在边防图上洇出南唐边境。

“房陵呢？“她蓦地回身，九鸾簪扫落满案密信。飞雪郡主手中银针猝然扎偏，血珠在素绢战袍上绽放，“今晨还喂他喝了参汤...“

梦琴俄然捧出个鎏金匣：“夫人，这是小世子及冠时存的陈酿。“翻开匣盖，二十坛“玄鸟醉“整齐码放，坛口红绸上稚嫩的笔迹写着“贺娘亲四十寿“。

姜怀虞拍碎酒坛抬头痛饮，混着血泪的酒液渗入襦裙：“好昀儿...这酒...“她俄然将酒坛砸向铜镜，“待娘亲拿镇北侯的头颅来下酒！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