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 放虎归山[第1页/共3页]

“孩儿夜梦朱雀衔玉...“姜怀虞念到此处，腕间襁褓布俄然绷断。信纸飘落炭盆，烧焦处显出血写的契丹文——恰是二十年前南唐皇子失落檀卷宗上的私语。

“姐姐细心伤口！“飞雪郡主夺过染血的帕子，却见姜怀虞俄然盯着案头的桂花糕发笑。那笑声裹着雨声渗进青砖缝，惊得檐下铜铃骤响。

飞雪郡主割破掌心将血滴入酒坛：“此去都城，我要在镇北侯府门前种满狼毒花！“她蘸血在玄甲上誊写檄文，字字渗入锦被，“把他妻妾发配为营妓，幼儿充作箭靶！“

“好个镇北侯...“姜怀虞蘸血在玄甲上画圈，“且让他多活三旬，待秋猎时...“她俄然掐住飞雪缝制战袍的手，“给昀儿的祭礼，需备三百匹玄马。“

“好个李代桃僵。“她俄然嘲笑，捏碎玉扣撒向窗外，“十五年前南唐送来的质子...“雨丝裹着玉粉落在玄甲上，竟与卫房陵试穿铠甲那日的雪粒堆叠。

当第一缕晨光刺破蜀江迷雾时，姜怀虞站在了望塔顶。她将卫奉昀的虎头靴系在旗杆上，看着玄鸟旗卷起赤色朝霞。飞雪郡主在塔下扑灭三百支招魂香，烟雾扭曲成少年执枪的模样。

梦琴抖动手捧来卫奉昀的虎头靴，鞋底沾着马坡岭的红土：“小世子最后...最后还攥着给夫人猎的兔绒...“话未说完，姜怀虞已抢过靴子贴在脸颊，仿佛还能嗅到儿子身上的松墨香。

姜怀虞将信纸按在卫奉昀的护心镜上，墨迹透过铜镜显出舆图表面。蜀江与南唐王城被朱砂勾连，落款处的血指印刚好压在镇北侯府的位置。

“不敷。“姜怀虞将断箭刺入掌心，蘸血在玄甲上画起边防图，“我要他九族尽灭，要南唐王城为昀儿点长明灯！“血珠顺着玄鸟纹路蜿蜒，竟与密信上的行军线路完整重合。

飞雪郡主俄然扯开衣衿，箭伤腐败处黏着半片密信：“姐姐你看！这是镇北侯与南唐来往的罪证！“她将染血的绢帛按在玄甲上，“那老贼在望江楼大笑，说卫家儿郎合该喂狼！“

“备马！“九鸾簪插进梁柱三寸，“纵是追到金陵城...“话音被飞雪郡主的惊呼打断，玄甲护心镜俄然映出人影——卫房陵月前伤口渗血时，脊背鲜明现出朱雀胎记。

第一缕天光刺破云层时，姜怀虞在卫房陵枕下发明半块带血的虎符。南唐龙纹与卫家玄鸟在裂缝处交颈，恍若十五年前那场轰动朝野的质子互换。她望着江雾中隐现的南唐战船，俄然想起卫房陵试穿铠甲那日，背后的朱雀胎记好像浴火重生。

姜怀虞将金锁片按在卫房陵的信上，镂空的“长命百岁“正与南唐皇族图腾严丝合缝。她俄然掀翻药案，褐色的汤药在边防图上洇出南唐边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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