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章 凶险胎象[第1页/共3页]

卫奉曜的鎏金束带钩住她散落的肚兜：“混闹！“他望着铜镜里堆叠的人影，俄然想起姚正馨出产那日，屏风后也挂着这般染血的战袍。

“啪！“姚正馨的鎏金护甲扇碎妆镜，碎玻璃划破卫奉曜的下颌。望舒在襁褓中收回微小哭泣，与檐角铜铃共振出诡异声波。

卫奉曜望着铜镜里老婆扭曲的倒影，恍忽瞥见苍梧山血战那日，敌军俘虏被铁链勒出的红痕。他哈腰拾起烧焦的安然符残片：“这是你绣的合欢纹？“

西厢檐角的铜铃被北风轰动，姜心蕊散着鸦青长发扑进卫奉曜怀中：“表哥再不返来...“她素白中衣下隆起的小腹，恰抵在他未愈的箭伤处。

姚正馨的嘲笑穿透窗纸：“好个会踢人的三月胎！“她月白襦裙鬼怪般飘过天井，腰间赤蟒纹香囊排泄暗红药粉。

姜心蕊俄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：“是表嫂逼我...“她染血的玉足勾住卫奉曜的腰封，“那夜你出征前...“

五更鸡鸣时，卫奉曜单独跪在祠堂。供桌上并排放着姚正馨的断簪与姜心蕊的假腹，烛火将他的影子撕扯成两半。暗格里的兵符俄然嗡鸣，映出窗外姚正馨抱着望舒嘲笑的剪影。

“正馨...“卫奉曜扯开她攀在颈间的手，鎏金束带钩住她襦裙暗绣的赤蟒纹，“心蕊怀着身子，太医说...“

晨光刺破窗纸时，望舒在父亲怀里尿湿了银甲。姚正馨的笑声惊飞檐角冰棱，卫奉曜望着满地晨霜，恍忽瞥见那夜苍梧山的月光——也是如许冷，如许亮，如许教人迷恋生之欢愉。

卫奉曜俄然抽回击，箭伤排泄的血珠坠在姜心蕊中衣：“让太医再加两味补药...“他余光瞥见妆镜后的暗门，那边挂着件染血的战袍——恰是他失落那夜所穿。

“表哥的伤...“她未语先泣，素白中衣滑落肩头，暴露颈间新添的掐痕。卫奉曜的玄铁护腕硌在紫档册几上，震得药碗里浮起赤色月影。

姚正馨夺过残片按在心口：“那夜你说要系着它杀尽胡虏...“她襦裙领口俄然敞开，暴露锁骨下狰狞的咬痕，“现在倒要系着去哄那小蹄子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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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表哥嫌弃心蕊了？“姜心蕊俄然扯开衣带，青紫掐痕在烛火下好像胎记，“那夜你说要给孩子起名承嗣...“

“无妨事。“他扯开染血的束带，锁骨下狰狞箭疤惊得婴孩哭泣。姜心蕊仓猝将襁褓递来：“明儿认生，表哥莫怪...“

琉璃灯爆了个灯花，惊得明希抓住父亲玄铁护腕。卫奉曜笨拙地轻拍襁褓，箭伤排泄的血珠滚落在虎头帽的金铃上：“我卫奉曜的儿，担得起人间最亮的星斗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