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 子夜啼[第1页/共3页]

满室死寂中，翠莺捧出虎头帽：“夫人，这穗子...“

“何必破钞。“晁老太君变戏法似的摸出鎏金匣，“端王府库房里恰有套前朝贵妃戴过的。“匣中红宝石在烛火下泛着血光，“听闻长庆伯夫人最爱前朝古物。“

“夫人交代的怎敢怠慢。“翠莺捧着红漆托盘的手微微发颤，金线绣的虎睛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红光，“只是这朱砂染的流苏...“

姜怀虞的护甲深深掐进案几：“翠莺！带人去搜各房院落！“她转头看向瑟瑟颤栗的姜心蕊，“彻夜你守着明希，若再出岔子...“

半夜梆子响时，翠莺捧来鎏金匣：“在镇北侯夫人送的长命锁夹层里。“匣中残存的药粉泛着诡谲蓝光，恰是飞雪郡主验出的漠北奇毒。

“呛风？“姜怀虞俄然扯开襁褓，暴露泛紫的脚踝，“还是你们这些刁奴作践卫国公血脉？“玉镯磕在青瓷碗沿，参汤泼湿满地金砖。

更声穿透窗纸，姜怀虞的鎏金护甲在案几划出白痕：“妾身这就修书给漠北旧部，让他们‘不慎’泄漏镇北侯私通突厥的风声。“

满室仆妇倒抽寒气，姜心蕊腿软跌坐在绣墩：“府医明显说无碍...“

翠莺利落地捆住张嬷嬷双手：“夫人，可要请家法？“

姜心蕊绞着帕子的手直颤：“回婶娘的话，乳母说哥儿自年夜饭后就...“她俄然噤声，瞥向跪了满地的奶娘。

“啪！“姜怀虞的茶盏砸在张嬷嬷跟前，“国公府养你们这些废料何用！“

“何必脏夫人的手。“晁老太君俄然掐灭烛火，月光映着她森然笑意，“三今后戌时，长庆伯夫人会‘偶遇’盗卖库银的账房先生。“

翠莺适时递上红绸包裹，解开竟是根带倒刺的藤鞭。满屋仆妇齐刷刷跪地，姜怀虞逗弄着垂垂止啼的孙儿：“前日西市买了批胡人奴婢，正缺个管束嬷嬷。“

摘星院别传来婆子粗嘎的呵叱：“小祖宗别哭了！“姜怀虞脚步微顿，鎏金护甲深深掐进翠莺小臂：“谁准她们这般呼啸？“

姜怀虞抚摩着玉珏缺口，俄然想起卫奉昀临终前塞给她的半枚虎符。她望着晁老太君拜别的背影，将茶汤泼在血字“忠“上——那墨迹遇水竟显出端王府的暗记。

“只...只是送了长命锁...“姜心蕊抖如筛糠，鎏金项圈俄然崩开坠地。姜怀虞俯身拾起项圈暗扣，内侧银丝缠着的半片红花随暴露来。

姜怀虞的指尖刚触到宝石，忽觉匣底有异物。借着理鬓行动瞥见夹层暗纹——竟是端王府的蟠龙印。她俄然跪地叩首：“妾身愿为端王殿下效犬马之劳！“

晁老太君哈腰搀扶时，佛珠掠过她后颈：“夫人聪明，端王定不会虐待卫国公遗孤。“枯掌拍击三下，暗处闪出个捧匣侍女，“这是护国公府三千私兵符，供夫人调派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