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 子夜啼[第2页/共3页]

“呛风？“姜怀虞俄然扯开襁褓，暴露泛紫的脚踝，“还是你们这些刁奴作践卫国公血脉？“玉镯磕在青瓷碗沿，参汤泼湿满地金砖。

“何必脏夫人的手。“晁老太君俄然掐灭烛火，月光映着她森然笑意，“三今后戌时，长庆伯夫人会‘偶遇’盗卖库银的账房先生。“

姜怀虞抚摩着玉珏缺口，俄然想起卫奉昀临终前塞给她的半枚虎符。她望着晁老太君拜别的背影，将茶汤泼在血字“忠“上——那墨迹遇水竟显出端王府的暗记。

翠莺利落地捧来银盆：“夫人，哥儿吐的奶里...“

姜怀虞抚着哭累睡去的孙儿，将染毒的项圈系回姜心蕊颈间：“明日赏花宴，你戴着这个去给镇北侯夫人敬茶。“

翠莺利落地捆住张嬷嬷双手：“夫人，可要请家法？“

摘星院别传来婆子粗嘎的呵叱：“小祖宗别哭了！“姜怀虞脚步微顿，鎏金护甲深深掐进翠莺小臂：“谁准她们这般呼啸？“

更声穿透窗纸，姜怀虞的鎏金护甲在案几划出白痕：“妾身这就修书给漠北旧部，让他们‘不慎’泄漏镇北侯私通突厥的风声。“

半夜梆子响时，翠莺捧来鎏金匣：“在镇北侯夫人送的长命锁夹层里。“匣中残存的药粉泛着诡谲蓝光，恰是飞雪郡主验出的漠北奇毒。

晁老太君浑浊眼底精光乍现，将半块玉珏拍在血书上：“端王在刑部的人，随时听候夫人调遣。“

“何必破钞。“晁老太君变戏法似的摸出鎏金匣，“端王府库房里恰有套前朝贵妃戴过的。“匣中红宝石在烛火下泛着血光，“听闻长庆伯夫人最爱前朝古物。“

跪在角落的小丫环俄然颤抖：“是...是李姨娘送来的安神香...“

满室仆妇倒抽寒气，姜心蕊腿软跌坐在绣墩：“府医明显说无碍...“

鎏金灯笼在廊下晃出诡谲光影，姜怀虞抚着腕间新换的翡翠玉镯轻笑：“翠莺，前日让你备的虎头帽可绣好了？“

姜怀虞指尖捻起丝帕蘸取奶渍，对着烛火细看：“去取年夜饭的菜单来。“她俄然扯开婴孩里衣，后颈鲜明有块铜钱大的青紫。

“送去浆洗房。“姜怀虞将孩子递给瑟瑟颤栗的新乳娘，“传闻李姨娘院里的李嬷嬷最会照看婴孩？“

“安神香？“姜怀虞的护甲掀翻鎏金香炉，灰烬里滚出半截红花，“去请李姨娘来，就说哥儿想听她唱江南小调。“

“夫人交代的怎敢怠慢。“翠莺捧着红漆托盘的手微微发颤，金线绣的虎睛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红光，“只是这朱砂染的流苏...“

翠莺疾步出门时，姜怀虞的护甲俄然扣住姜心蕊手腕：“年夜饭时，镇北侯夫人可曾近过哥儿的身？“

张嬷嬷额头磕出闷响：“奴婢知错！哥儿是呛了风才...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