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4章 狸猫换太子[第1页/共3页]

姜心蕊指尖毒粉簌簌而落，忽见老太君腰间玉珏出现血丝——竟与父亲断气前紧攥的半块严丝合扣。她粲然一笑：“臣女新谱了曲《鹤唳九天》，正缺把人骨筝。“

“噤声！“姜怀虞鎏金护甲俄然掐断半截线香，香灰簌簌落在姜尚书牌位上，“那年你爹在诏狱暴毙，仵作验出的是心疾，可你娘亲清楚瞥见他指甲缝里的鹤顶红残渣。“

“卫国公夫人好兴趣。“晁老太君挑帘而入，夜明珠映着供桌上倒扣的茶盏，“这《广陵散》的乐谱，老身听着耳熟。“

晁老太君藤杖重重杵地，夜明珠映出供桌下的婴孩襁褓：“姜女人可知，这死胎心口刻着甚么？“枯枝般的手指扯开腐朽棉布，青黑皮肤上鲜明是晁氏家徽。

藤杖俄然扫落供盘，果品滚到姜心蕊裙边。晁老太君枯枝般的手指捏起颗佛手柑：“姜女人可知，这贡品里掺着南诏断肠草？“她指甲抠破果皮，青黑汁液渗入青砖裂缝。

“好！好个狼崽子！“晁老太君癫狂大笑，夜明珠滚入火盆，“你觉得姜怀虞真当你亲侄女？当年她亲手......“

姜怀虞广袖微颤，鎏金护甲在烛火中泛着寒光：“老太君谈笑了，卫国公府的贡品皆由光禄寺......“

祠堂烛火“噼啪“爆响，姜怀虞鎏金护甲掐进姜心蕊肩头：“瞥见你娘亲如何死的吗？“她扯开供桌暗格，染血的素绫裹着具婴孩骸骨，“当年她为护你，生生捂死了刚出世的幺儿！“

“姑母......“她喉间出现铁锈味，“父亲书房失火那夜......“

“当年你诞下死胎，偷梁换柱抱走我晁家血脉。“晁老太君藤杖尖抵住姜心蕊心口，“真正的卫国公嫡女，现在正在北狄王帐操琴。“

……

姜怀虞俄然暴起，鎏金护甲贯穿老太君咽喉。血雾喷溅在姜心蕊脸上，她看着姑母缓缓倒地，掌心暴露半枚染血的北狄兵符。

“当年你父亲用半块玉珏换你母女性命。“姜怀虞翻开牌位暗格，取出染血的《广陵散》琴谱，“现在晁家拿着另半块玉珏来索债了。“

姜心蕊屈膝施礼，袖中银针贴着玉珏暗纹：“臣女痴顽，只会弹些《清心咒》之类的俗曲。“

祠堂铜炉里的沉香俄然爆出火星，姜怀虞鎏金护甲掐进供桌边沿：“当年北境粮草被劫，先帝案头那封通敌信——“她扯开牌位暗格，泛黄信笺抖出半枚虎符印，“是长庆伯临摹了你爹的笔迹！“

菱花窗外滚过闷雷，晁老太君的藤杖声由远及近。姜怀虞敏捷将半块残玉塞进姜心蕊襟口，玉珏边沿的裂缝正与她腕间玉镯暗纹相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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