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7章 镇宅的[第2页/共3页]

姜心蕊捧着祭酒的手蓦地收紧，鎏金壶身錾刻的鸾凤纹硌得掌心发疼：“姑母是说......“

惊雷劈开檐角铜铃，姜心蕊广袖翻卷间银针已扎入巫蛊人偶。人偶后颈俄然排泄黑血，正与她腕间新起的红疹如出一辙：“本来前日赏花宴的合欢香......“

春祭的桃木香在祠堂炸开仗星，姜怀虞鎏金护甲捏碎占卜龟甲：“二十年前您教我养蛊控心，现在倒用在亲孙女身上？“

“老太君教孙有方。“姜心蕊将羊皮掷进火盆，火苗窜起三尺高，“连私盖兵部大印的活儿，都敢放在两军阵前做。“

暴雨浇透晁老太君的狂笑，祠堂暗门俄然敞开。十二具冰棺摆设此中，每具都躺着与姜心蕊面貌类似的少女，心口插着刻有晁氏家徽的银针。姜怀虞翻开首具冰棺，少女手中紧攥的，恰是当年先帝赐婚的龙凤帖。

“哐当！“

“不及您高超。“姜怀虞将染血族谱掷入火盆，“用巫蛊人偶给亲孙女种同命蛊，这招李代桃僵——“火光中闪现姜心蕊与长公主的生辰八字，“是要用皇室血脉养您的返魂香吧？“

“祖母恕罪。“少年将军笑得温良，“孙儿听闻护国公府上月收了批北狄战马？“

晁老太君枯枝般的手指抚过藤杖螭纹，杖头夜明珠“咔嗒“弹出半块玉珏：“卫国公夫人好记性，当年您用这'凤凰泣'毒杀先帝宠妃时，老身但是手把手教的。“

“是要我死在交代兵权的点将台上！“晁老太君藤杖横扫博古架，青玉兵符摔成碎片，“卫国公府的女人，公然都爱往火坑里跳！“

晁老太君藤杖尖挑起炭灰里的铜纽扣：“卫国公夫人好眼力，连火器库少个掌钥小吏京都儿清。“枯枝般的手指摩挲着纽扣上“神机“二字，“可惜这证物泡过漠河水，拓不出北狄密文了。“

“是为你特调的引子。“晁老太君癫狂大笑，藤杖劈开祭坛，“待三今后与端王世子相看，这疹毒入心脉，恰好坐实你命克皇族的卦象！“

姜怀虞俄然拽过姜心蕊衣领扯开，少女肩胛处火凤胎记在烛火中展翅：“您可看清了？这才是真正的'凤凰泣'！“她将祭酒泼向藤杖，夜明珠遇酒炸裂，暴露内藏的金翅蛊虫。

金吾卫马蹄声踏碎更漏，姜怀虞将染血密令塞进姜心蕊掌心：“去奉告镇北侯，他私养的三千铁鹞子......“鎏金护甲划过她颈侧红痕，“该换主子了。“

姜心蕊腕间玉镯回声而碎，半块兵符割破掌心。血珠滚落处，巫蛊人偶心口浮出张人皮——竟是晁老太君年青时的画像，额间一点朱砂与姜心蕊胎记分毫不差。

晁老太君藤杖尖挑起染血的巫蛊人偶，夜明珠映得人偶心口银针泛青：“晟儿若能尚公主，给蕊丫头换个郡王妃铛铛，岂不分身？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