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1章 牵机引[第1页/共3页]

姜怀虞广袖中的玉镯“当啷“磕在青瓷盏沿，翡翠镯芯竟排泄朱砂色的水痕：“长平郡主及笄礼的旧物，怎在您熟行里？“她忽地倾身按住锦盒，指甲划过玉佩边沿的裂缝，“这刀口倒像是被玄铁所伤。“

“不及您当年喂给庶妹的朱果蜜饯。“姜怀虞腕间玉镯俄然裂成两半，暴露中空夹层里泛黄的纸笺，“听闻长平郡主克日总梦见生母宸妃娘娘...“她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“永巷枯井“四字，“老太君可要去大相国寺做场法事？“

西厢突然传来兵器相撞声，卫奉晖的亲卫押着个蒙面人破门而入。扯上面巾的顷刻，晁老太君手中佛珠尽数崩裂——那刺客眉眼竟与二十五年前溺毙的庶妹有八分类似。

惊雷炸响时，卫奉曜解下染血的大氅。少年背后的狼神刺青泛着金光，与案上玉印的图腾严丝合合：“母亲，左贤王的人头换回了父帅的解药。“

……

暴雨拍打窗棂，晁老太君俄然癫笑出声，锦盒底层暗格弹出一枚青铜私印。卫奉晖剑尖挑起印纽，阴刻的“镇北“二字正滴落猩红液体：“邙山玄铁矿的账目印鉴，怎会沾着苗疆蛊毒？“

惊雷劈开檐角铜铃，卫奉晖俄然抽出香囊里的青丝。晁老太君盯着那缕白发，褶皱的面皮俄然抽搐：“你们竟敢挖开...“话未说完，青年已扯开领口，锁骨处狰狞的烙痕鲜明是前朝掖庭印记。

卫奉晖的佩剑快速出鞘，剑锋却停在老太君咽喉三寸——姜怀虞的九鸾金步摇正抵着他后心。

卫奉晖的皂靴踏碎廊下积水，玄色官袍下摆还沾着刑狱司的血渍。姜怀虞的贴身嬷嬷守在垂花门前，衰老眼窝里闪着异光：“夫人候您多时了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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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奉晖霍然起家，剑鞘撞翻茶案。倾泻的茶汤在青砖上蜿蜒成蛇形，晁老太君鸠杖顶端夜明珠映出此中漂泊的银针：“国公夫人这待客之道，倒是比冷宫赐的毒酒还讲究。“

……

“晖儿可知，当年产房里有两个婴孩？“晁老太君浑浊的眸子映着剑光，“你父帅亲手把狼神印的孽种扔进火盆，却不知真正的嫡子早被换了襁褓。“

青玉镇纸擦着耳际砸在门板上。卫奉晖瞳孔骤缩，瞥见母亲指尖捏着的密信——火漆印着刑部大牢的狼头徽。

姜怀虞俄然轻笑，鎏金嫁妆摔出半截焦黑臂骨：“老太君说的是这块巫蛊人偶？“她丹蔻挑起串五帝钱，“三日前开棺验尸，你猜我在国公爷心口找到甚么？“

“三日前提审的北狄细作，招认说见过这枚玉珏。“姜怀虞的丹蔻戳在信纸某处，墨迹恰挡住卫奉晖的生辰八字，“与你腰间禁步倒是班配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