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1章 牵机引[第2页/共3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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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拍打着琉璃瓦，卫奉晖的剑尖不住颤抖。晁老太君俄然扯开脸皮，人皮面具下竟是贵妃身边的老嬷嬷：“卫国公夫人果然毒，连亲子都能喂毒二十年！“

卫奉晖霍然起家，剑鞘撞翻茶案。倾泻的茶汤在青砖上蜿蜒成蛇形，晁老太君鸠杖顶端夜明珠映出此中漂泊的银针：“国公夫人这待客之道，倒是比冷宫赐的毒酒还讲究。“

“上月廿七，老身在慈安寺后山...“晁老太君话音戛但是止，浑浊眸子死死盯着卫奉晖腰间新换的蟠螭纹香囊——金线收口处模糊暴露半截青丝。姜怀虞俄然轻笑，拔下金镶玉步摇挑开香囊束带：“我儿何时也蓄起及腰长发了？“

惊雷劈开檐角铜铃，卫奉晖俄然抽出香囊里的青丝。晁老太君盯着那缕白发，褶皱的面皮俄然抽搐：“你们竟敢挖开...“话未说完，青年已扯开领口，锁骨处狰狞的烙痕鲜明是前朝掖庭印记。

窗外惊雷炸响。卫奉晖的护甲掐进掌心，血珠渗入青砖裂缝：“儿子背上的胎记......“

卫奉晖的佩剑快速出鞘，剑锋却停在老太君咽喉三寸——姜怀虞的九鸾金步摇正抵着他后心。

姜怀虞俄然轻笑，鎏金嫁妆摔出半截焦黑臂骨：“老太君说的是这块巫蛊人偶？“她丹蔻挑起串五帝钱，“三日前开棺验尸，你猜我在国公爷心口找到甚么？“

“三日前提审的北狄细作，招认说见过这枚玉珏。“姜怀虞的丹蔻戳在信纸某处，墨迹恰挡住卫奉晖的生辰八字，“与你腰间禁步倒是班配。“

姜怀虞广袖中的玉镯“当啷“磕在青瓷盏沿，翡翠镯芯竟排泄朱砂色的水痕：“长平郡主及笄礼的旧物，怎在您熟行里？“她忽地倾身按住锦盒，指甲划过玉佩边沿的裂缝，“这刀口倒像是被玄铁所伤。“

“晖儿可知，当年产房里有两个婴孩？“晁老太君浑浊的眸子映着剑光，“你父帅亲手把狼神印的孽种扔进火盆，却不知真正的嫡子早被换了襁褓。“

“跪下！“

……

“你父帅中的是金雀钗毒，解药在雁门关外。“姜怀虞俄然将半枚虎符拍在案上，“三郎带着五千精兵突袭左贤王大帐，现在该带着解药返来了。“

“母亲！这......“

“天然是给少将军的新婚贺礼。“老太君鸠杖俄然裂开，淬毒的银针直射姜怀虞眉心，却被卫奉晖用香囊卷住。金线崩断时，青丝白发胶葛着坠入炭盆，腾起的蓝火中竟闪现宸妃生前最爱的《霓裳羽衣曲》残谱。

姜怀虞俄然抚掌而笑：“本来长平郡主在冷宫偷藏的琵琶谱，最后是要谱成催命符。“她碾碎玉镯夹层的纸笺撒向火盆，焦糊味里垂垂显出“卫晁联婚“的血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