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报之以琼琚[第3页/共6页]

宋泽忙道：“晚生是受一名兄台所托，来如烟阁面见如烟夫人，转交一件东西。”

便在此时，空中飘出一个女子悄悄的声音：“为何不跪？”声音虽轻，却自有一股不成违拗的神情。

那声音忽道：“你鬼鬼祟祟干甚么呢？”

石室内俄然响起一声轻笑，一个女子的声音轻柔隧道：“舍生取义？好大的口气。杀了你，我的人岂稳定成不仁不义了？”

粉衣女子回声走畴昔，她这一动，让开了身后一道烛光，宋泽面前亮了一些，模糊瞥见如烟夫人侧着身子说着甚么。半晌后，如烟夫人转头看了他一眼，便隐入了暗中当中。

如烟夫人轻声唤道：“坠儿，我的身份已经透露，不管他的主子是谁，不能让他活着出去，你过来。”

宋泽一惊，情知这首诗实在应景，要说不是依当下所见所闻而作，反而没人信了。

宋泽不知他说的是谁，也不懂他在说甚么，只得哭丧着脸道：“兄台，你为何非要找我，我、我还要赶去科考，实在是......”

宋泽心下暗道：“听声音这位夫人还挺年青的。”忙躬身施礼。

这一日宋泽行到一处贩子，饥肠辘辘，嗅到堆栈酒铺中飘出的饭菜香气，再也难以对峙，心道：“很多日不见荤腥了，本日就狠心大吃一顿，荷包倒空又何妨？”这一想豪气顿生，不由分辩走进一家酒铺。

这一日终究走回乌家庄，到了大门口俄然想起那青年叮嘱他“偷偷地送”，心中嘀咕道：“贤人言，君子行事当光亮磊落。我是送东西，又不是偷东西，为何要‘偷偷地’？万一被发明，又搜出我怀揣玉镯，那可真百口莫辩了。是了，我这便从大门走出来，要求拜见如烟夫人便是。”盘算主张便要上前，忽想：“那位兄台让我对如烟夫人念诗，唉，那几句诗粗浅轻浮，岂能当众对女子宣之于口？唉，唉，这可……不如还是偷偷地送吧。”

粉衣女子皱眉道：“甚么‘兄台’？叫甚么名字，是何门派？”

刹时如烈火焚身的炽热、剧痛，天旋地转，日月无光，宋泽惨呼一声，闭目倒地。

那人急欲将话说完，呼吸更加持续不上，几乎断了气。宋泽焦心中忙抚了抚他胸口，哭丧着脸道：“兄台快歇一歇。这…如许香艳的诗，鄙人如何好对女子说出口？”

自暗处款款走出一人，身形婀娜，看不清边幅。四下里垂帘闲逛，仿佛隐着很多人，都因这女子显身而凑过来。

宋泽望着那青年的尸身，愁眉苦脸地坐在地上，心道：“兄台，我连你的名字都不晓得，你却要决定我的运气了......这便是造化弄人么？”心念一动：“或许我送下了玉镯，那位如烟夫人慈悲，马上放我走，我还赶得上会试。”方才欢乐鼓励，又一转念：“这些江湖中人哪个是好惹的，这位兄台武功这么高，转眼就被折磨死了…阿谁甚么天龙门姓龙的人，定是阎罗王似的人物，我那里惹得起？我替这位兄台送东西，只怕也要送命了！”内心一阵抽搐，只感觉心灰意冷，仿佛就要死了普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