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报之以琼琚[第4页/共6页]

宋泽不舍得再有甚么花消，就在巷子角一向站到傍晚时分。酉时刚过，宋泽按叮嘱绕到东北角门，见门没上锁，便悄悄溜了出来。面前豁然开畅，只见屋舍层层，在暮色中若隐若现，窗子里透出的光与四周吊挂的灯笼如点点繁星，美轮美奂。宋泽不觉呆怔一阵，忙收神敛气，贴着墙壁提心吊胆地往前走。

宋泽点头道：“不成，那位兄台叮嘱过，务需求见到如烟夫人才气拿出来！”

宋泽张口结舌。

粉衣女子断喝一声：“纳命来吧！”手起掌落，正中宋泽胸口。

劈面似扑鼻的女人香气，却并非艳俗，而是一种和顺崇高、令人非常舒畅的女人香，钻入了毛孔当中。暗淡摇摆的烛光映出室内层层的轻纱垂帘，这里仿佛是一间庞大的石室，安插得甚为豪华，金雕玉砌的陈列，另有多不堪数的瓷器古玩，都在微小的烛光中若隐若现。

宋泽不知他说的是谁，也不懂他在说甚么，只得哭丧着脸道：“兄台，你为何非要找我，我、我还要赶去科考，实在是......”

谁料那粉衣女子并未起火，沉吟道：“你既知‘如烟夫人’，想必有些来源。好吧，你要转交甚么东西，拿出来吧。”

粉衣女子皱眉道：“甚么‘兄台’？叫甚么名字，是何门派？”

宋泽一惊，情知这首诗实在应景，要说不是依当下所见所闻而作，反而没人信了。

宋泽双眼紧盯着那只停在半空中的殷红手掌，强自平静，大声道：“大…大丈夫岂能失期于人？我…我甘心舍生取义，毫不违背嘱托！”

宋泽身子一颤，果断摇了点头。

黑暗中非常温馨，宋泽心跳得“咚咚”直响。半晌，粉衣女子似是忍无可忍，禁止着声音道：“大胆狂徒…你竟敢作这淫词艳曲！夫人，您且请回，容奴婢措置了这狂徒！”

那声音忽道：“你鬼鬼祟祟干甚么呢？”

那女子厉声道：“还不快滚出去！”

但就在她转头的那一顷刻，那道烛光照在她脸上，只见一张惨白的、泛着蓝光的鬼脸从黑暗中露了出来，只一瞬，又消逝在黑暗中。

宋泽惊道：“兄台！兄台！”用力摇摆那人，却早已断了气，当下大哭道：“兄台！你…你就这么死了？我…我想不承诺你也不可啦，但是我还要赶考呢！六十年才有一次恩科…我…我十年寒窗苦读，怎能错过恩科？……”越说越委曲难堪，不由大哭不止。

间隔差一点卷入江湖仇杀已经畴昔整整五日了，宋泽还是心有惴惴，常常想起谢三斧那张肌肉凹凸的狰狞的脸，就非常后怕。那日他在大道上好端端地赶路，却俄然被一个素不了解的青年抓住，又被扔给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，这件事让他非常思疑本身的运气，“千万别扳连了此次恩科！”宋泽在内心作揖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