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8[第8页/共11页]

并且如果她是个石工，那“关上前门”和“把他们关在内里”恐怕就不是真的指门和钥匙了。

校长那长满髯毛的脸闪现出一种金属光芒，就像抛光过的青铜。乃至他的眼睛看上去也像是金属做的，不过从他追踪加兰行动的模样来看，校长明显还看得见。他的全部身材想必也都被近似的金属包裹着，那在他身上乱爬的一大群虫子底子咬不透这层防护。

这乐章和以往并无分歧，但现在却多了一丝别样的神韵：一抹邪术的气味，一缕魔力精华的细流，它让感官变得更加灵敏，在曾经只要暗中与绝望的处所增加了色采、奏响了乐曲、带来了但愿。

加兰吐出一口又脏又臭的烂泥，耳朵嗡嗡作响，挣扎着想站起来——却发明本身转动不得。一个又重又硬又冷的东西压在他身上，挤压着他的肺部，让他喘不过气来。即便隔着他的树皮护盾，他也能感遭到那股压力。他那波折樊篱的树枝有力地抓挠着四周滚落到地上的石块。

他的火伴却没被逗乐，“我对着我妈妈的宅兆发誓，多尔瓦尔德，你如果再敢说这话，我就把你扔到那坑里去。”

“哼，他顿时就要变成没耳朵的了。射他！”

几个矮人保护举起盾牌，在他们首级前面构成了一道樊篱。加兰的神通击中盾牌，溅得到处都是，有的溅到了盾牌上方，有的从下方流过，另有的从盾牌间的裂缝穿过，洒落在池沼地上，玄色的浓烟滚滚升起。炽热树液或许没法烧穿他们的盾牌和铠甲，但他们露在内里的皮肤可很多，树液刹时就把那些皮肤灼伤了。恶臭的浓烟背后传来阵阵尖叫和谩骂声。

这里的氛围无疑更热了，又热又枯燥，还尽是灰尘。加兰强忍着没打喷嚏，蹑手蹑脚地朝暗处走去。

加兰忍住笑，密切地揉了揉大猫的后背，“抱愧啊。我晓得你想跟我一起去，但此次需求更埋没些，这可比你善于的埋没程度要求还高呢。如果他们只是逃窜的仆从，那我可不想打搅他们。而如果他们另有来头……”

是个石工。

他的目光扫过池沼，没看到奥拉戈尔的踪迹。那些矮人呈现的时候，大猫必定是藏起来或者逃脱了。

天哪！他得从速了！

而他对此却无能为力。现在不可，或许永久都不可。他的邪术由她随心所欲地赐与或剥夺。以是，最好还是别做甚么惹她不欢畅的事。

但是，他禁止不了他们。明天不可，单枪匹马不可。萨斯基亚提出的那些“前提”束缚着他的手脚，让他没法行动。因为再清楚不过了，就像春日里山间清澈的溪流一样明显白白，阿谁恶魔会反对他对这些矮人采纳的任何行动。她挑选站在了矮人这边，就像她的前任，毁树者卡尔本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