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8[第9页/共11页]

“你想我了吗？”努伊尔问道。她那完美无瑕的嘴唇上挂着一丝颤抖的浅笑。

“让我先给你疗伤吧，敬爱的。”一个他千万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的声音说道。

蠢货！他在内心悄悄骂本身。

“该走了，敬爱的。”努伊尔说着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。

隧道里又响起了更多的喊叫声。

压在加兰背上的重物移开了。他挣扎着蹲了起来。洞窟在他四周扭转起来，他衰弱地嗟叹了一声，又瘫倒在了烂泥里。

最深沉的绝望覆盖着他。很有能够，奥拉戈尔会比他先一步死去，前后也就相差那么一会儿的工夫。他喘不过气来，伸手想去够他的朋友，感受暗中正朝他压过来。

加兰赶快躲回隧道里，尽力让本身的呼吸保持迟缓且无声。他对此产生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。这些石工就是他从骨子里感遭到的那种模糊歹意的泉源。如果任由他们持续下去，他们会在辛迪尔开释出如何的可骇呢？

怠倦像重物一样压在他的眼皮上，他尽力不让眼皮耷拉下来。如果睡着了，他的“暗影行者术”就会见效，但如果还得等好久的话，他也没别的体例了。他得找个安然的处所，等睡着的时候藏在那儿。

她就站在楼梯底部四周：阿谁要看着他被安葬的人——监事——她高举着魔杖，戴动手套的手指紧紧抓着那本被谩骂的书。要不是处境如此危急，加兰说不定会笑出声来。他敢必定，她到死都会手里攥着那本书。

“我还觉得你能猜到呢，”努伊尔说，“你就没想过为甚么你的大猫会单独跟着你收支天下树吗？是我派它去的呀！我把它派去了，把它兄弟留了下来。信赖我，把它们俩分开可不轻易。它们俩之间的血缘纽带——曾经是——非常安稳的。杰弗伦把产生的事奉告我以后，我就来追你了。莫尔奇要直接追踪你可不轻易，但它也不需求那么做。它先找到了奥拉戈尔，然后奥拉戈尔把它领到了你这儿。”

身后传来喊叫声。校长跨过他那些死去族人的尸身，身边跟着两个神采惨白的石工。他正在朝堆积在洞壁开口内里的一大群矮人喊话。更多的矮人正涌出来插手他们。

并且如果她是个石工，那“关上前门”和“把他们关在内里”恐怕就不是真的指门和钥匙了。

但是，他禁止不了他们。明天不可，单枪匹马不可。萨斯基亚提出的那些“前提”束缚着他的手脚，让他没法行动。因为再清楚不过了，就像春日里山间清澈的溪流一样明显白白，阿谁恶魔会反对他对这些矮人采纳的任何行动。她挑选站在了矮人这边，就像她的前任，毁树者卡尔本一样。

然后它脚步踉跄，速率慢了下来，侧身倒了下去，四条腿还在抽搐着。加兰满心惊骇地看着一支带羽毛的箭杆从他朋友的脑袋上冒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