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8[第4页/共11页]

“好吧，”他说，“我在城堡那儿和你汇合，然后我们一起出来。”

出来以后，努伊勒变成了一只小小的穆里德——德怀隆多恩和希尔特邦特常见的那种无尾啮齿植物。他们悄无声气地在灯光暗淡的大厅和房间里穿行，与在四周浪荡的矮人保持着间隔。

加兰感受本身那长着苔藓的眉毛都扬到额头上去了，但他还是照她的意义做了。然后他们就解缆了，向东奔驰而去，速率比他用两条腿赶路要快很多。

加兰昂首望向天空——固然在这大树天下下方广漠的浮泛里并没有真正的天空。他们四周，树木和菌类构成的高塔开端闲逛起来。

努伊勒在外边变回了一只大夜猫兽等着他。加兰分开藤蔓，纵身跳到她背上，紧紧抱住她，她便腾跃着跑开了。

“这太刺激了，”他说，“不过另有些骑你的其他体例，我感觉更成心机呢。”

堡垒的城墙内没有可供他呼唤的植物或菌类。实际上，这里仿佛设置了一道防护邪术，制止任何这类植物发展扎根。

“这太——”

“是阿谁刺客干的，”翁布尔跪在灰烬中说，“他把统统人都杀了。几近统统的精灵，另有很多想去帮手的矮人。我们想禁止他，但那火，不是浅显的火。并且你如何去和一个看不见的人战役呢？”

“很不幸，格林德克劳传闻过，”加兰说，“我在上面的隧道里对于他的石工时用过这个邪术。不过，它能让我进入他们的堡垒。”

格林德克劳的精神闪动了一下，变成了红色的水晶。加兰的藤蔓把他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，但他的精神却毫发无损。并且就算努伊勒的邪术对他形成了伤害，他也没有表示出任何迹象。

没有精神，加兰心想。没有血液。只要冰冷、坚固的石头。

这是一场挺成心机的消遣，不过也称不上甚么应战。他开端了解蒂亚克林的感受了。能和他势均力敌地参议的人太少了——不管是矮人还是精灵，不管是比武力还是比邪术。只要努伊勒能让他体味到艰巨取胜或是惜败的那种刺激感。

一时髦起，加兰回身沿着大树细弱的树干往上跑去，他的双脚等闲地在粗糙的树皮上找到了着力点。半晌以后，他头朝下倒挂在头顶的树枝上，朝着惊奇的矮人们咧嘴笑着。

“很抱愧打搅了，但我们得谈谈，”加兰对鲍尔德雷格说，“这事不能等。”

就在又一块圆石从空中升起时，加兰会聚起魔力筹办发挥最后一个邪术。这是个最简朴的邪术——他已经用过很多次了——但结果仍然不减。努伊勒也发挥了一样的邪术，将她的精元与他的异化在一起，构成了一个庞大的、扭转着的虎魄色液体球。

“你要晓得，如果你失利了，并且他们看到一个精灵进犯他们的首级，那能够会让统统矮人都更加仇视你们，而不但是新托彭德的那些矮人了。”鲍尔德雷格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