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2章 刘玄德出府见陈，关云长与弟相陪[第2页/共3页]

刘备策马出府，晨雾尚未散尽，府前石狮旁已立着两道熟谙的身影。关羽一袭青袍，长须垂胸，正抚着青龙偃月刀的刀柄闭目养神；张飞则抱着丈八长枪，烦躁地来回踱步，铁甲在青石板上磕出清脆的声响。

刘备接过还带着体温的瓷瓶，忽觉晨雾漫进了眼眶。他抬头大笑，笑声惊起檐角铜铃叮当："有二位兄弟在侧，纵是龙潭虎穴又何妨？"说罢扬鞭指向长街绝顶，馆驿的飞檐在朝阳下泛着金光："走！"

琴声婉转，刘彦闭目聆听，仿佛看到来年春日，梅开满园，貂蝉抱着婴孩，昭姬操琴扫兴的气象。他嘴角不自发地上扬，连日来的怠倦仿佛都在这琴声中消逝了。

关羽丹凤眼微眯，青龙刀在鞘中收回嗡鸣；张飞猛地嚼碎口中黍糕，髯毛上沾着的碎屑簌簌震落。刘备却已翻身上马，袍角在晨光中划出流利的弧度，朗声笑道："元龙先生，久等了——"

蔡贞姬见他神采安闲，终究稍稍放心，替他系好腰间玉带，又递上佩剑："早去早回。"

关羽缓缓睁眼，丹凤眼中精光内敛。他上前轻按刘备马辔，声音沉寂如深潭："陈元龙乃陶谦亲信，此番闲谈恐有蹊跷。小弟鄙人，愿随兄长同往。"晨风掠过他腰间悬着的《春秋》竹简，收回沙沙轻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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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备悄悄拍了拍她的手背，笑道："无妨，纵使陶谦有诈，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"

关羽轻咳一声，袖中忽滑出个青瓷小瓶："昨日路过药铺，见川贝枇杷膏新到。兄长克日夜咳，可含服润喉。"

"睡吧。"刘彦轻声呢喃，"明日又是新的一天。"

刘彦俄然感觉喉头发紧，那些承诺要陪女儿放纸鸢、教她临帖的商定，不知何时都淹没在了纷繁政务中。

夜风拂过廊下的风铃，收回纤细的叮咚声。刘彦徐行走近，在女儿门前立足。他抬手想拍门，又怕惊扰了孩子的安眠，终究只是将掌心悄悄贴在冰冷的木门上。

蔡贞姬抬眸看他，眼中忧愁未散："妾身只是怕……"

刘备坐起家，接过帕子擦了擦脸，笑道："有夫人在侧，天然安稳。"

刘备闻言，眼中闪过一丝温和："好。”

当最后一个音符消逝在夜色中，刘彦展开眼，发明蔡昭姬已伏在琴上睡着了。他轻手重脚地将老婆抱起，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拂过颈侧。

"已经...三日没见到宁儿了吧。"他在心中默算，这些日子忙于与陶谦周旋，竟连女儿晨起问安的时候都错过了。记得前日颠末花圃时，仿佛远远瞥见她蹲在水池边喂锦鲤，小小的身影在阳光下格外薄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