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雪柳（3）[第1页/共3页]

夫子拿她没法，只好让陶莹寻了她父亲来。

可母亲没有收，只看着本身打扮台上那盒银制的香膏感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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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周而复始，便是无数的女子从着名到出嫁，再提起时，便成了谁谁家的夫人，刚生了个大胖小子，又给丈夫添了几门妾室如此。

周家不是大富之家，只能算是温饱不愁，乃至相较于陶家而言，还减色了几分。

“够了！”父亲在一旁制止：“若不是陶家，断无你我本日。”

“那你不能给拔了？”

然后便是两只一大一小的“兔子”并排站在私塾的一角乖乖受训。

实在父亲和母亲说的，我也略知一二。

“逃课都逃不明白，非得逮着那一个墙头翻，你就不能多寻几个出口？”

那是父亲鲜有的驳了母亲的话头，可母亲到底没有在辩论甚么了。

幸亏父亲对母亲实在很好，当时与母亲交好的一众闺阁蜜斯们自结婚后，都因着“漂亮”的名声，多多极少给自家夫君抬了几房妾室，再不济的，也从陪嫁丫环里提了几个姨娘，一同奉养。

开初母亲还因为父亲不为官而愤怒过几分，只厥后父亲对她始终如一，且日子过的也不算多差，垂垂的便也不再说些甚么了。

当时不懂，只感觉有好东西了要与好朋友分享，偷偷挖了半盒送给了陶莹，为此还被母亲关起门好一顿叱骂。

纵观那些高门大户里的贵妇，哪个出阁之前不是名满都城女子，或才华横溢，或恭贤有礼，可那一旦成了婚，却鲜有露面，垂垂的便被新的才女们替了风头。

陶莹和我提及的时候，我面上不乏恋慕。

我想着，陶莹说这也没错，我的父母对我，确切很好。

谁知隔日里，陶莹礼尚来往，送了我整整三盒香膏，一样的金丝，乃至还嵌了宝石，比舅母送我的那盒还要标致。

唯独母亲，后院里独独一人。

只怔愣了半晌，继而只对我喃喃道：

是以，讲堂上再听夫子的女子自贤能恭敬，相夫教子之时，总忍不住思路飘至窗外，去想那逃课的陶莹又寻了些甚么好玩的。

只说那样的白身那里用的上如许好的东西。

没过几日，陶父便以夏季招蚊虫为由，将私塾周边的一应杂草，连着墙边的刺藤悉数撤除。

她说：你父亲与母亲，对你也很好啊。

“芸儿，你今后必然要嫁个官家后辈。”

只对我，希冀便多了些。

“你就是让那陶家丫头给带坏了！”母亲俄然有了些怒意：“你好歹也是个书香之家，你父亲也曾功名在身，陶家戋戋白身.....”

幼时里，总会听母亲不经意的提起，官家蜜斯们的日子时极其讲究的，只洗一次头发都要好几道工序，先要用牛角梳浸足了茉莉花油，将头发细细的梳通，佐以药泥按摩好久，再加上秘制的皂粉兑了水，用以干净发丝，连那洗头发的水都要十余莳花草熬制，洗完以后再擦上各种百般高贵的香膏，那样的香膏，小小的一盒便要抵上平凡人家一月的用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