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雪柳（4）[第1页/共3页]

字据之上，更是标明，如果不再供应，便要补偿五千两。

早晨，在父亲肝火冲冲的责问之下，母亲才支支吾吾的道出，当初在谈这笔买卖的时候，确切有这么回事。

亦也是通过外祖家的先容，熟谙了方夷斋的采买人---钱瑞。

可钱瑞翻开一开，满面的笑意顿时少了一半，语气凉凉：“当初说好的，可不止这一点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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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瑞的神采这菜都雅了些。

是以，便擅自拿了印章，交与娘家兄弟签下了这纸左券。

乃至常常月尾去方夷斋结账时，钱瑞还要以各种来由剥削了去。

便是再殷实的人家，也经不起这般搓磨拿取。

原觉得总算是办理完了，眼下只需等候采买便好。

父亲点头称是，可那墨砚到底也是没有收钱。

“纸张存放不易，还是要邃密些，待存货用完了再买便是，做买卖要的但是悠长。”

母亲只说特地让娘家兄弟掌了眼的，大抵错不了哪去。

“方夷斋的文墨可算是定下来了。”

眼下才晓得我也用此物，便挑了几盒送过来，如果喜好，直接去她们家遴选便是。

父亲被说的一头雾水，单身边娘舅在一边打着圆场：“嗨呀，这不过是个酒水钱罢了，明日定会悉数奉上的。”

可钱瑞却皮笑肉不笑拿出了一张字据：

本来的时候，店里的账面虽未曾充裕多少，起码出入齐平，可自打接了方夷斋的买卖，却呈现了亏空。

三盒香膏，我遴选了最精美的送给了母亲，只不知为何，母亲却从未用过。

可在订货之时，钱瑞又以早前的文墨尚未用完为由，只定了半月的用量，且将代价压到极低不说，在签订账单的时候，又让父亲以高出一倍的代价标在公帐之上，至于此中的油水，自是进了钱瑞的腰包。

父亲有几次差点忍不住想断了这弟子意，却被母亲禁止，只说来日方长。

之前采买文墨店那家店铺传闻是归乡了，不再停业，是以方夷斋的文墨采买便成了香饽饽，都城里的文墨店皆有些蠢蠢欲动。

而父亲猜到了那书斋的采买来之不易，特地备下了足足一百两，谁知竟三言两语的成了“酒水钱”，就这般送了出去。

买卖做久了，这点谨慎思还是晓得的，父亲拿出了早早备下的“好处费”，恭恭敬敬的递了畴昔。

厥后，父亲实在没法，不顾母亲劝止，找到了钱瑞，想请他另换采买。

初见钱瑞时，并不像个读书人，贸易气味颇重，父亲心底并无太多好感，只因为钱端掌管了全部方夷斋的文墨用度，以是父亲面上也是过得去的。

翰林院门放学斋浩繁，方夷斋便是此中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