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章 拿佛像当饭吃就是说[第2页/共3页]

女帝也不逼问，反倒昂首看向高墙深瓦：“城门封了，粮道也封了。三司六部换了四个主官，查出了南羌和北罗的信使藏在内宫。你不感觉很热烈？”

展素轻叩指令。

顾延清慎重叩首：“臣服膺陛下之训。”

“臣无可招。”

她没信他，但也临时拿他不得。

女帝踏入两步，环顾四周，悄悄皱眉：“这里比起营帐，如何？”

女帝凝睇他很久。桌案之上，朱笔未动，卷宗静躺。

顾延清躬身，似不惊奇这一步诘问。

女帝淡淡吐气：“他早就筹办好退路了。不过，急着清账，申明贰心虚。去盯着礼部账房，如果他再脱手脚，第一时候回禀我。”

牢房不大，墙面班驳。

“陛下，臣在。”

“将军——你见我，如何不拜讶？”

半晌后，她收回目光，淡淡吐出一句：“顾卿此番，说得倒是标致。但你替寡人记清，本年这笔账，寡人记在礼部头上。若边军是以闹饥、军心不稳，你顾家三代清誉，也保不住你这礼部尚书的乌纱帽。”

湿漉漉的空中上，有血痕未干，铁锈味与湿草味稠浊，压得人呼吸沉重。

女帝未答，而是绕过他几步，看了看空中与墙上的陈迹，问：“这里这些天，被拷问过几次？”

展素皱了皱眉，毕竟没再劝。

他退下以后，殿中只余女帝一人。

直到她停下脚步。

沈靖州嘶哑道：“陛下恕臣不拜，腿疼。”

“......”

沈靖州抬眼，他目光仍旧复苏，声音沙哑：“陛下不是信不过我吗？”

他说话安闲无惧，仿佛这统统皆可查、皆有据可依。

她慢条斯理道：

“陛下亲至，所为何事？”

“很好。”女帝顿了顿，“我也不是。”

“掺沙是为防盗？”叶昭杨眼神寒如霜锋，缓缓反问，“可为何粮草尚未齐备，你却先命人送出三尊佛像？这三尊佛像从那里来，又为何比粮草先送出去？”

铁铰摩擦收回降落的“嘎吱”声，令人不堪谛听。

“招了吗？”

女帝回身欲出，临走前却忽而说：“活着吧，总有那一天的。”

时隔好久，【黄金殿堂】悄悄开播。

......

“我明天，是来问你一句话。”

她一起走过数排牢房，目不斜视。有犯人听到动静，悄悄望来，正欲出声，便被随行暗卫以目震回。

“开锁。”

她缓缓靠近，抬高声音，带着极轻的压迫：“如有一日，朝局完整混乱，敌军压境，兵符无主，朝臣皆惶。你愿不肯——帮我，打这一仗？”

御案前，一时无声。

“你猜，我本日来，是要你认罪？”

沈靖州答复，换了个坐姿，身上铁链“哗啦”作响。

“而粮草未齐，是因部分转运银两至今未足，臣数次催拨，均卡在户部中期账上。此番失误，臣愿受责，但请陛下明鉴，臣非秉公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