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要想修仙...[第1页/共3页]
陆安然愣神的工夫,"砰"地撞上个硬邦邦的东西。
老头往前走着,“刚你撞见的是格物院的弟子,那白玉令牌晃眼得很。”
“诶,对...对不起啊。”陆安然赶快挠了挠头,“我此人平时有点不爱看路...”
他感觉这个天下好小,小到只剩下北境的这个小镇,只剩下叔婶家另有凡书堂和王府....
只是氛围有点难堪,陆安然不知抵赖甚么好,那双冷冰冰的眸子像是折戟的缺口,盯得他脖颈发凉。
他撇了撇嘴,烟油子味熏得直皱眉:“您一把年纪了,还这么精力呢..”
“看路。”
“我托报酬你找了仙家执事,人家承诺让你入门当个杂役。”
“啥?格物院?”
婶婶手里茶盏“咣当”砸到桌上,“陆中泽!你在吏部每天吃猪食啊,我就这么一个儿啊!”
“呵呵,老远就望着你了,这处所还能撞见格物院的弟子。”
胖小子陆康抓着酱肘子,油顺着嘴角往下淌:“哥,记得捎点灵药返来啊!”
“哼,那叫剑修,瞥见那女人的剑没?剑鞘刻北斗,剑穗挂官印。”老头敲了下少年脑门。
少女月白道袍下模糊暴露剑柄,最刺眼的是腰间别着块玉牌,半个巴掌大,刻着北斗七星。
“谁!”
叔叔陆中泽翘着二郎腿玩弄那把扇子,吏部的官服皱得像片腌菜叶子。
“咔嚓!”
深夜,陆安然蜷在柴房粘着铜锁。
这场话题该环绕着他的。这些年那个对他都一样,没人听、没人看、更没人在乎。
一个糖人碎在地上,笑容摔成了哭相。
“滚远点!官家地界也是你能站的么?”王府门房抡起扫帚,恐怕脏了门口。
“如有人被污为有罪呢?”
陆安然盯着碗里漂的菜叶子,米汤沿着破瓷碗裂缝“嘀嗒嘀嗒”的往下滴。
他从速扯出那枚玉坠,却又规复如初。
“哎呀,急甚么,这不有个现成的替死鬼么?”叔叔吐出口浊气,“我都安排好了,叫陆安然去就行了,也算给他爹娘一个交代。”
婶婶指甲“咚”地戳进桌板:“仙长要阴月生的,你这死孩子也就这点赶上了!”
陆安然晃了晃头,捏紧袖口中铜锁碎片,掌心模糊作痛。
“污?”老头猛咳一声,“瞧见那剑穗上的玉牌没?官印定因果,人家说你有罪,阎王都不敢留你到五更!”
“咚-咚-咚——”远处钟楼响起三声闷响。
他重视到女孩袖口金线绣的并蒂莲,那莲花绣的真邃密!叔叔之前说过,那是官家蜜斯才配用的纹样。
街边肉铺挂着血淋淋的羊头,几个妇人正叽喳讲着价。卖炭的驴车“吱呀”地碾过青石板,炭灰落在他那双破棉鞋上。
月光下,那些纹路像蜉蝣游动,若隐若现的扭曲成两个古篆:
“修仙大宗招弟子,去仨月没见返来......”巡查官兵的嘀咕飘进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