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要想修仙...[第2页/共3页]

海腥味混着栀子香直往鼻子里钻。他俄然想起爹前年寄来的信里提过，东海有种鲛人，登陆就化人形。

有些人生下来，命数就不属于他了。

柴房漏风，陆安然颤抖着拼铜锁，玉坠俄然变得滚烫。

叔叔陆中泽翘着二郎腿玩弄那把扇子，吏部的官服皱得像片腌菜叶子。

“入个屁的仙门！”

陆安然几步跟上来：“那女人不是习武的么..”

“滚远点！官家地界也是你能站的么？”王府门房抡起扫帚，恐怕脏了门口。

桌上摆着本《修士名录》被油渍糊得发黄，陆康名字上画着大红叉，中间歪歪扭扭地写着“陆氏宗子，陆安然”。

老头往前走着，“刚你撞见的是格物院的弟子，那白玉令牌晃眼得很。”

“哎呀，急甚么，这不有个现成的替死鬼么？”叔叔吐出口浊气，“我都安排好了，叫陆安然去就行了，也算给他爹娘一个交代。”

“咚-咚-咚——”远处钟楼响起三声闷响。

陆安然转头一看，是凡书堂的掌柜，嘴里叼着烟斗，正提着几斤烟叶子。

“啥？格物院？”

他昂首撞上个端倪清冷如霜的少女。

“修仙？”

里屋飘着檀香味，混着婶婶头上桂花油的腻味。

院子里杂毛狗因为陆安然返来又嗷嗷叫喊着。

陆安然裹紧身上布衣远远的跑开，眼神一向盯着阁楼的西边屋子里。

月光下，那些纹路像蜉蝣游动，若隐若现的扭曲成两个古篆：

只是氛围有点难堪，陆安然不知抵赖甚么好，那双冷冰冰的眸子像是折戟的缺口，盯得他脖颈发凉。

还想说甚么，一家人话题又转到开消上了，他感受本身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的...

陆中泽“啪”地合上扇子，“那是给人产业炉鼎去！我偷听到叫青山的长老亲口说的！”

房顶瓦片掉了几片，陆安然昂首，白影消逝即逝，腰间泛着青光晃得他眼晕。

深夜，陆安然蜷在柴房粘着铜锁。

“看路。”

玉坠通体白得透亮，玉身上刻着个“自”，这是爹周岁时送他的。可他都快忘了父母长甚么样儿了。

一个糖人碎在地上，笑容摔成了哭相。

“做炉鼎？咱儿子？”

他走过王府门前，两个门房伴计老远就盯着他。

他撇了撇嘴，烟油子味熏得直皱眉：“您一把年纪了，还这么精力呢..”

“我托报酬你找了仙家执事，人家承诺让你入门当个杂役。”

“谁！”

转眼又消逝无形。

街边肉铺挂着血淋淋的羊头，几个妇人正叽喳讲着价。卖炭的驴车“吱呀”地碾过青石板，炭灰落在他那双破棉鞋上。

“我...”

“修仙大宗招弟子，去仨月没见返来......”巡查官兵的嘀咕飘进耳朵。

陆安然盯着碗里漂的菜叶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