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先生[第2页/共2页]

行至车驾四周，赵之棠抬手作揖道：“多谢柳兄这些天来悉心教诲，我本一门外汉，现在算是找到了些门道，自发进步不凡，全赖禁军大营诸位兄弟的帮手！”

从第一天乘着柳括的车驾参与禁卫军的练习，赵之棠就有很多话想跟宋鱼说。

秋雨点头：“好，奴婢这几日就安排起来！”

“越快越好！做完这个月的账，赵崔氏就得交出账房，趁她还胡涂，月尾前改了就万事大吉了！”

这些天，宋鱼一向忙着执掌家里的事件，赵老太还时不时使绊子，真是糟心得很。幸亏她早就故意机筹办，这才对付得非常顺手。

赵之棠诘问道：“谁？”

比如禁卫军的人个个英勇谦逊，这是他从未见过的；比如柳括固然掌管禁军，但暗里同诸位的干系却很好，一点架子也没有；再比如，他从未想过本身从小练得那几招几式竟也能被他们看入眼，一点嘲笑之意都没有……

柳括的一席话听得赵之棠云里雾里。

柳括：“既然她没说，我也不好点破，你尽管放心等着便是。不过有一点我能够奉告你，论诗词歌赋之才调，此人确切当得起‘先生’二字，畴前我都仰仗此人见教一二！只一点，你可千万别欺负那人年纪小！”

秦菁一上来，狠狠地在秋雨肩头上一锤：“你个小蹄子！这会儿装甚么狷介！如果账被查出来了，你还不晓得会被卖到胭脂胡同还是春香楼呢，到时候比现在更惨！”

她本日穿戴一件鹅黄色的襦裙，外头套着嫩绿色的长衫，腰间系着一条淡青色的丝带，华贵又不失清雅，发间还是簪着那支他见过很多次的白玉簪，衬得更加清爽脱俗，行动轻巧中透着大师闺秀的风采。

秋雨别吓哭了：“姨娘如何说这类话！明显账是您造的，我不过是个跑腿的，管我甚么事……”

“之棠兄客气了！”柳括笑了笑道，“俗话说，‘徒弟领进门、修行靠小我’，我们不过尽了些指导之力，终究还是有赖之棠兄每日好学苦练，实在是用心！实不相瞒，禁军此前也有过些高门弟子前来练习，却未有之棠兄这般好悟性的！看来宋鱼没看错人！”

柳括还在手札的开端提及西南战况不佳，看模样段王突破西南停滞北上的情势愈发紧急，有关赵之棠文试的部分也得抓紧时候了。

赵之棠点点头：“恰是！”

柳括同赵之棠并肩走着，二人身量不相高低。柳括一身玄色锦袍，端倪如画、目光通俗，自带一股凌厉之气。赵之棠则一袭月红色长袍，面庞俊朗、温润如玉，却又透着几分沉稳与严肃之意。

赵之棠的目光跟着她而动，直到她回身进了后院才收回目光。

只是这么久了，他都没有机遇晤着宋鱼，没机遇同她推心置要地说明白，多少有些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