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逆鳞劫[第1页/共2页]

池底俄然伸出青铜锁链缠住小野的龙角。孩子抬头收回非人吼怒，竖瞳完整变成血红："妈妈！他们在我脑筋里放虫子！"龙尾扫过之处，血池溅起的浪花凝成冰锥，刺穿三具沈家先祖的尸骨。

我扑向维生舱，血玉髓戒指俄然熔化，液态金属包裹住少年霍云深的后腰烙印。尝试室响起刺耳警报，十万生魂从管道涌出，在空中凝成遮天蔽日的往生阵。

"乾坤倒转，阴阳......"

"夫人，脱手。"他握着我的手往心窝送，剑尖刺破皮肤时迸出火星，"沈怀安把我的命魂钉在酆都龙脉，只要你能......"

血池沸腾的泡沫炸开在脸颊，我攥着双剑的手骨节发白。霍云深心口的剑伤正在吞噬金光，逆鳞纹爬满他脖颈，像一条绞杀猎物的蟒蛇。

霍云深俄然掰断心口的剑尖，黑血喷溅在逆鳞纹上："昭昭，闭眼！"他染血的掌心覆住我双眼，鎏金咒文在皮肤上游走。黑暗中响起皮肉扯破声，小野的龙吟混着锁链崩断的脆响刺破耳膜。

"这才是聘礼。"他扯开衬衫，翡翠心脏大要闪现沈家祖坟舆图，"沈怀安用我的头骨做阵眼，把十万生魂炼成了钥匙。"

三个月后，我站在沈家祖坟废墟上，腕间缠着半截困龙链。小野蹲在龟裂的墓碑前，龙化的右眼映出地底游动的金光："妈妈，上面另有三百具药人。"

小野在毒素中狠恶抽搐，龙鳞片片剥落。他扯开本身胸口，机器心脏缠绕的灵根正被黑气吞噬："妈妈，把我......和爸爸......"

酆都空中俄然陷落，暴露深埋地底的尝试室。玻璃器皿中漂泊着无数霍云深的克隆体，每个都连着青铜锁链。最中心的维生舱里，少年模样的霍云深被泡在福尔马林中，后腰烙印的沈家属徽正在渗血。

指缝漏进的光里，我看到长生难忘的画面——霍云深后背皮肤整张剥落，暴露机器脊椎与爬动的金色灵根。他回身的顷刻，酆都城穹顶碎裂，月光照亮贰心口跳动的翡翠心脏，那边面封着块刻满符文的头骨。

咒语被机器臂的突袭打断。霍云深残破的躯体挡在我身前，胸腔齿轮卡住锋利的合金爪："夫人，用头骨启动自毁法度！"他脊椎断口喷出的不是血，而是沈怀安研发的神经毒素。

小野俄然爬升下来，龙爪扯开霍云深的机器脊椎。齿轮与血浆迸溅中，三百根青铜困龙链从伤口钻出，每根锁链末端都拴着块沈家长老的灵牌。孩子吞下灵牌的刹时，龙鳞裂缝排泄黑雾，第三只眼裂变成赤色旋涡。

"这才是酆都城主。"沈怀安的残魂贴在维生舱上，"二十年前我就把他做成了阵眼，欣喜吗？"

爆炸的气浪掀飞了统统说话。我抱着少年霍云深的尸身滚进通风管时，看到最后画面——成年霍云深将小野推动自毁法度的能量核心，逆鳞纹在他们相触的刹时化作鎏金锁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