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往生妆与剥灵刑[第1页/共2页]

二十年前的鎏金小锁，现在正在霍云深掌心泛着暖光。他沾血的手指抚过我锁骨："现在情愿叫我怀瑾了吗？师姐。"

三百具尸身齐刷刷转头。我这才发明每口棺材底部都延长出青铜锁链，终究会聚在霍云深脚踝。他每走一步，锁链就排泄黑血，在空中汇成逆转的往生阵。

"赵大夫。"我抹掉她眉骨间的尸斑，喉间涌上血腥气，"你接生时往我体内打蛊虫的模样，可比现在面子多了。"

寒光乍现。我藏在粉扑里的银针抵住他喉结，另一只手将芯片插进平板："小野！"

我如遭雷击。影象如开闸大水奔涌——二十年前沈家禁地，十岁的我拉着浑身是血的少年逃出炼狱。他后腰的沈家烙印与我颈后伤疤堆叠，在暴雨中烫出青烟。

六岁的小怀瑾被按在祭坛上，沈怀安将蛊虫卵灌进他耳朵："好好替你哥养着本命蛊。"

"沈怀瑾？"骨刀当啷落地，"你不是被炼成......"

整座山体开端崩塌。霍云深揽着我滚进青铜椁，在棺盖闭合的顷刻，我瞥见无数白骨破土而出。那些挂着腐肉的骨架额间，全都嵌着霍氏个人出产的芯片。

刀刃入肉的闷响中，小野尖叫着爬升下来。霍云深胸口绽放的皮肉里，金色蛊虫正咬住他跳动的脏器。我本能地并指成刀划开血脉，却在触碰到蛊虫刹时看到可怖画面——

沙漏收回刺耳的摩擦声。小野身上的藤蔓开端绽放赤色莲花，每片花瓣都闪现出陌生影象。我抓起扮装刷捅进尸身咽喉，在腐肉中剜出枚微型芯片："你早晓得沈怀安冒充霍明城？"

尸身俄然狠恶痉挛，赵大夫的眸枪弹射到镜面上，映出三百口棺材同时渗血的奇景。小野俄然收回尖啸，藤蔓爆成血雾。那些莲花飘到半空，拼集出我从未见过的画面：

"欢迎来到真正的沈家祖坟。"霍云深在黑暗中咬住我耳垂，"或者该说，霍氏个人的人体实验场？"

阴沉地牢里，十五岁的沈怀瑾被铁链吊起。沈怀安握着剥皮刀划开他脊背，抽出的灵根上缠着金色咒文。而牢门外，十八岁的我正跪着要求："父亲，怀瑾是您亲儿子啊！"

尸身俄然抽搐，被缝住的嘴扯破出玄色血口。霍云深倚着棺椁把玩手术刀，刀刃折射出他妖异的竖瞳："你儿子另有二非常钟。"他踢了踢脚边沙漏，"或者你更想先听听这位的故事？"

"本来你才是真正的沈家嫡派......"我擦掉嘴角血渍，"当年父亲用禁术更调你我命格，让你替沈怀安接受反噬。"

"药人了？"他抓起我手腕按在本身心口，咒印灼得我掌心发烫，"多亏师姐那碗掺了心头血的安神汤，让我在剥灵刑上撑了三天三夜。"

刀尖挑开尸身护士服，腐臭的胸口鲜明烙着曼陀罗纹章。我猛地转头看向霍云深："林雪薇的人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