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往生妆与剥灵刑[第2页/共2页]

我如遭雷击。影象如开闸大水奔涌——二十年前沈家禁地，十岁的我拉着浑身是血的少年逃出炼狱。他后腰的沈家烙印与我颈后伤疤堆叠，在暴雨中烫出青烟。

"药人了？"他抓起我手腕按在本身心口，咒印灼得我掌心发烫，"多亏师姐那碗掺了心头血的安神汤，让我在剥灵刑上撑了三天三夜。"

霍云深捏碎染血的玉锁，封印的影象如潮流涌入脑海：祠堂密室里，老族长将我的心头血喂给浑身腐败的他。"从今今后，怀瑾就是你的药引。"父亲的声音像淬毒的刀，"昭儿，你要学会剜他的肉入药。"

阴沉地牢里，十五岁的沈怀瑾被铁链吊起。沈怀安握着剥皮刀划开他脊背，抽出的灵根上缠着金色咒文。而牢门外，十八岁的我正跪着要求："父亲，怀瑾是您亲儿子啊！"

"沈怀瑾？"骨刀当啷落地，"你不是被炼成......"

"这才是你要我扮装的真正目标。"我转动银针逼出血珠，"往生妆能唤醒尸身影象，你从一开端就在等我看清沈怀安的真脸孔。"

刀刃入肉的闷响中，小野尖叫着爬升下来。霍云深胸口绽放的皮肉里，金色蛊虫正咬住他跳动的脏器。我本能地并指成刀划开血脉，却在触碰到蛊虫刹时看到可怖画面——

地库俄然堕入死寂。小野捧着从我体内引出的母蛊，蛊虫背上闪现出沈家属徽。三百具沈家先祖尸身俄然膜拜在地，朝着霍云深的方向收回哭泣。

霍云深低笑震惊胸腔："师姐终究想通了？"他俄然攥住我持针的名片向本身心口，"那就亲手取出子蛊。"

"师姐的反应还是这么慢。"霍云深俄然扯开我后衣领，指腹摩挲着颈后烧伤疤痕，"当年在沈家祠堂，你为我挡下三昧真火时，可比现在聪明。"

寒光乍现。我藏在粉扑里的银针抵住他喉结，另一只手将芯片插进平板："小野！"

"不愧是药人养大的孩子。"霍云深抬手接住一片莲花瓣，"沈家拿亲子炼丹的秘术，倒是被你改进得......"

粉刷戳进尸身眼眶的刹时，整座尸库响起婴儿哭泣般的风声。我盯着冰棺里产科大夫青灰的脸，粉底液顺着颤抖的手腕滴在她开裂的唇缝间——三年前我血崩濒死时，恰是这双手将止血钳捅进我的子宫。

小野的惊呼与影象堆叠。霍云深俄然翻身将我压在棺椁上，蛊虫弹射向小野心口。我反手扯断颈链，吊坠里封存的符咒爆出青光，却在看清链坠刻字时浑身血液解冻：【赠阿瑾，生辰喜乐——沈昭壬午年腊月初七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