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三生面[第1页/共2页]

【7号碗里的主播在哭！】

沈昭指尖轻颤，将煎得焦脆的荷包蛋盖在粥面上："食不言。"蛋黄流心的顷刻，窗棂外俄然飘来熟谙的葱油香，混着几不成闻的招魂铃响。

沈昭的犀角梳劈开血阵，梳齿间缠绕的发丝燃起幽蓝火焰。火焰舔舐过的孔明灯纷繁炸裂，坠落的鎏金竹骨在青石板上拼出鬼域路引。小野俄然指着最大那盏未爆的孔明灯："爹爹在内里！"

夕阳染红黄浦江时，沈昭抱着熟睡的小野走过外白渡桥。孩子卫衣口袋里掉出片鱼生，在暮色中垂垂透明，暴露后背的鎏金小楷："三生面尽，前尘未了。"

【申时三刻，携酒来】

晨光穿透阴云时，阿婆的早点摊已化作焦土。小野扒着残存的灶台，从灰烬里刨出半块鸳鸯佩。直播间画面俄然卡在最后帧——霍云深的虚影正俯身轻吻沈昭眼尾，身后是三百盏坠落的往生灯。

沈昭的羊绒披肩被阴风掀起，暴露后腰的往生印。阿婆的翡翠耳坠俄然炸裂，爬出只双头尸蟞："好mm，这碗断头饭可还合口？"声音鲜明是沈怀安！

"妈咪..."孩子揉着龙化的右眼嘟囔，卫衣帽子倾斜着暴露支棱的龙角尖，"我梦见爹爹在煮阳春面，面汤里飘着好多纸钱。"

血水在阵法中凝成霍云深的模样，贰心口的洞穴淌着鎏金沙粒："昭昭，面汤里..."话音未落，整条胡衕的梧桐叶簌簌而落，每片叶脉都构成沈昭的生辰八字。

胡衕口的早点摊前，穿阴丹士林旗袍的阿婆正往锅里下银丝面。青花海碗盛着的面汤清可见底，葱花旁却浮着三片薄如蝉翼的鱼生，摆成倒置的八卦状。

弹幕定格在霍云深的金色留言：

"六合玄宗..."判官笔刚蘸上朱砂，整条胡衕的地砖俄然翻转。三百碗三生面悬空而立，每碗都映着分歧年事的沈昭。小野的直播镜头扫过，弹幕炸出惊悚留言：

"谨慎！"霍云深的虚影俄然抱住沈昭旋身。沈怀安的尸蟞本体从地缝钻出，毒针刺向小野眉心。千钧一发之际，早点摊的青瓷碗俄然炸裂，瓷片化作三百桃木剑钉住尸蟞。

晨露在愚园路的老梧桐叶上凝成珠，沈昭将熬得浓稠的小米粥盛进青瓷碗时，瞥见粥面浮着的米油诡异地聚成个倒写的"夭"字。瓷勺"当啷"撞上碗沿，惊醒了蜷在藤椅上打盹的小野。

"爹爹！"小野的龙爪穿透虚影，捞起片将融的鱼生。鱼肉在晨光下透出诡异的纹路——竟是缩小版的黄浦江镇海图，经络化作青铜锁链缠绕着"沈昭"二字。

油锅里的热油化作腥臭血水，小野的卫衣帽子被腐蚀出破洞。沈昭反手扯断珍珠项链，浑圆的珍珠落地成阵："坎水为牢，困！"

灯面绘着的杜丽娘俄然眨眼，水袖卷住小野的腰身。沈昭的判官笔刺破灯纸，霍云深半透明的灵魂随鎏金沙粒倾泻而下，沙粒落地凝成句诗："三生石上旧精魂，弄月吟风莫要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