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地宫血符与断骨钉[第2页/共3页]

霍云深俄然将我甩向祭坛。他瞳孔完整变成兽类的竖线，脊椎处的控尸钉迸出红光。青铜鼎中腾起黑雾，凝成我当年用的桃木剑。

祭坛俄然陷落，我们坠入沸腾的血池。霍云深翻身将我托出水面，后背被腐蚀得可见白骨。沈怀安的投影在池边扭曲："你觉得毁掉控尸钉就赢了？"他俄然扯开西装，心口处嵌着块跳动的大脑，"看看这是谁？"

霍云深俄然暴起，桃木剑刺穿我肩胛骨将我钉在鼎耳。他贴着我的唇呢喃："子时三刻，震位。"滚烫的泪砸在我脸上，"对不起师姐，又要弄疼你。"

沈怀安的笑声蓦地锋利："游戏结束。"统统冰棺回声炸裂，少女尸身如提线木偶般立起，"就让怀瑾最后为你舞一次剑吧，像你们小时候那样。"

"就是现在！"小野尖啸着撞向冰层。第三只眼射出血光，在弑神符中间烧出洞穴。月光透出去的顷刻，我捏碎鸳鸯佩，将碎片插进霍云深脊椎。

"这是用十万活人血气画的弑神符。"沈怀安的声音俄然从霍云深体内传出，"我敬爱的弟弟，是你亲手签的施工和谈。"

枪声高耸响起。

我抠住浮雕中"沈昭"的脸："以是你早就晓得......"

"出色！"沈怀安抚掌大笑，"药人养出的鬼瞳圣童，比我想的还风趣。"他俄然打了个响指，"不过你们昂首看看？"

"别看。"霍云深捂住我的眼睛，但已经迟了——椁壁浮凸的浮雕活过来般爬动，描画的恰是二十年前沈家祠堂的场景：老族长将哭喊的男孩按进炼药鼎，鼎身缠绕的锁链另一端，系着少女腕间的血玉髓。

"控尸钉。"沈怀安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，"当年你亲手钉进怀瑾脊椎时，但是干脆得很呐。"

少女尸群俄然簇拥而至。小野踩着冰棺跃到半空，吞下统统母蛊残骸："不准欺负我爸爸！"他周身爆出血雾，额间展开第三只赤瞳，那些尸身俄然调转方向扑向沈怀安的投影。

八卦盘收回齿轮转动的闷响。椁底俄然陷落，我们跌进万丈冰渊。吼怒的风声里，小野的尖叫格外刺耳："妈妈，上面有好多萤火虫！"

"你当然不晓得。"霍云深俄然反手拔出一枚钉子，黑血喷溅在冰棺上，"毕竟每次行刑前，沈怀安都会给你喝孟婆汤。"他沾血的手指戳向我颈侧动脉，"你这里，有根洗髓针。"

数万具冰棺悬浮在深渊中，每具棺内都封着个额贴黄符的少女。她们心口插着输血管，暗红血液汇成溪流，涌向中心祭坛上的青铜鼎——恰是浮雕里炼化霍云深的那尊。

"快走......"他从牙缝里挤出气音，剑锋却已劈到我鼻尖。我抬头后翻，剑刃削断发簪，二十年前他送我的碧玉簪碎成齑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