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 微，醒[第2页/共4页]

次日演武场，赵刚的玄铁重剑劈开晨雾，那剑与氛围摩擦的声音锋利而清脆，结痂的右臂在阳光下泛着玉石光芒。

她展开的羊皮卷在晨风里簌簌颤抖，收回纤细的声响，“云剑宗七日前向七十二洞收回诛邪令。”

话未说完，西南天涯俄然炸开红色烟花。

“昨夜护山大阵的星轨仪，映出了些风趣的东西。”牟天澜屈指弹开玉扣，整幅灵矿山谷的全息投影俄然闪现在半空，那投影色采斑斓，栩栩如生。

晨雾尚未散尽，满盈在矿脉裂口处，似轻纱般环绕。

祁灵珊的霜花剑恰在此时收回清越剑鸣，她抬手拂过投影中某处山坳：“此处埋着三百六十道冰魄剑气，如有人擅闯...”话音未落，投影里俄然变幻出漫天冰锥，将摹拟入侵的虚影钉死在岩壁上。

牟天澜摩挲着酒盏边沿的裂璺，这是二十年前师父用过的旧物。

牟天澜的拇指无认识地摩挲着腰间掌门绣片，指尖能感遭到昨夜庆功酒残留在青铜兽首纹上的温热。

冰魄酒入喉的寒意激得灵眼微微发烫，他俄然瞥见祁灵珊发梢沾着的星纹草籽：“你进过我的药圃？”

议事厅的青铜鹤嘴炉腾起袅袅青烟，青烟带着淡淡的香气，满盈在全部议事厅。

牟天澜指尖敲击着鎏金案几，每声脆响都惊得梁上栖着的玄鸟振翅，那振翅的声音在议事厅里回荡。

夜幕来临时，牟天澜带着满心的忧愁和怠倦，缓缓走出矿洞。

他指尖点在投影中某道暗紫色灵脉上，灵眼过处竟闪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纹，“他们的本命剑都淬过魔血，只要击碎剑柄第三道云纹...”

当牟天澜御剑冲向后山，一股劲风劈面而来，吹动着他的衣摆。

“都出去。”牟天澜解下酒葫芦浇在青金石壁上，酒液遇矿迸发的蓝火刹时照亮他凝重的侧脸，那炽热的火焰带来一丝暖和。

与他比试的弟子被剑气逼得连连后退，却在退到界碑时被李柔俄然掷出的银丝缠住脚踝。

等最后个弟子的脚步声消逝在甬道绝顶，他并指如刀划开掌心，带着金纹的血珠滴在赵刚石化部位时，全部矿脉俄然收回龙吟般的震颤，那声音雄浑而震惊，仿佛全部矿脉都活了过来。

药圃方向传来灵泉叮咚，谁也没重视到，某株星纹草的叶片后背，正缓缓沁出暗红色的露水。

“掌门...我还能挥剑...”他试图举起石化的右手，却带翻了盛着灵泉的木桶，溅起的水花溅落在地上，收回清脆的声响。

子时的更漏声传来时，那声音悠长而喧闹，牟天澜正站在藏书阁顶层的星轨仪前。

夜风卷着星纹草掠过他玄色衣摆，收回沙沙的声响，远处灵矿山脉蒸腾的灵气如巨兽冬眠，披发着奥秘的气味。